冰冷的语气夹杂着愠怒,吓得女人脸色煞白,泪珠子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唇齿一张一合想要开口解释。
“皇上,臣妾……”
“快滚!”
苏秦打断女人的话,布满血丝的猩红双眸还似有火焰在燃烧。
“哇哇……!”
女人再也忍不住,竟直接哇哇哭了起来,扯下一旁架子上的一件披风,裹着身子就仓皇而逃。
亲眼看着女人离开,苏秦总算松了口气,但是额间却不停地冒出细密的汗珠。
她咬着唇,压制心底那股燥热,然后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针包。
针包里整齐地摆放着一排银针,纤细白皙的手指在银针上抚过,取下自己需要的银针,熟练地往自己身上的几个穴位扎去。
随着银针入穴,猩红色的双眸逐渐恢复平静,血丝也渐渐散去。
“呼!”
苏秦彻底松了口气,倒在床上大喘着气。
还好每次都是用的同一种药,否则消解起来也没这么容易。
这一番折腾已经消耗掉苏秦大半的体力,体内的醉意再次升起,她很快便又陷入沉睡……
翌日
经历了一场宿醉的苏秦从睡梦中醒来,伸手捏了捏自己发胀酸痛的太阳穴。
“皇上,你醒啦!”
早就在一旁候着的大太监耿秋海见苏秦醒了过来,立马迎了过去。
“嗯,现在什么时辰了?”
苏秦淡淡点头,从床上坐了起来。
看来哪怕练了半年,这具身体的酒量也还是没法和自己以前相比。
没错,眼前的苏秦并非曾经的苏秦,而是一抹来自异世的魂魄。
半年前也是和昨晚差不多的情形,只是当时的苏秦没能扛住药效,竟活生生被欲-火烧死,然后才有了如今的苏秦。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经过半年的时间,苏秦也早就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
好好当个咸鱼皇帝,让百姓有饭吃有衣穿有房住就行了。
耿秋海一边伺候苏秦换下身上的衣服,一边说:“回皇上,现在是卯时,离上朝还有半个时辰。”
“上朝?”
苏秦系衣带的手一顿,随后恢复如常:“朕倒是险些忘了,今日说好的对镇北军全体将士论功行赏。”
苏秦抬手搜了搜太阳穴,看来她昨晚喝的那个加了料的酒,后劲还真是有些大。
——
朝堂之上
文武百官分列两边,每个人都是神采奕奕。
东越与西辞这一仗历经半年之久,从最开始的一战如水接连溃败到如今的让人家俯首称臣,谁能不精神百倍啊。
苏秦身穿龙袍端坐在龙椅之上,如星辰似的眸子微微眯着,睨着大殿的门口。
“传镇北元帅穆靳宸觐见!”
耿秋海往前一步,手里拿着拂尘,操起鸭公嗓喊道。
话音刚落,一抹玄青色的长袍就出现在大殿,也出现在苏秦的视野中。
虽然昨日接风宴上她已经见过这位镇北元帅,但是彼时一身戎装还带着淡淡的杀伐之气的穆靳宸,和彼时的他给人的观感好像……不太一样。
若让苏秦评价今日的穆靳宸,可以用两个字来概括,那就是……儒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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