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一手握着她的手,身体向旁边一闪,那女子便扑了空,眼看着就要跌倒在地,云溪手上使力,叫她摔得平稳一些。
秋荣一屁股坐在地上,心中埋怨,她明明可以拉住自己,却让自己倒在了地上,受人嘲讽。
“哪儿来的毛手毛脚的婢女?”有人为云溪出头。
“夫人赎罪,奴婢也是无意,求夫人宽恕……”她狠狠地磕了几个头,云溪感觉地都震了震。
“罢了罢了,赶紧退下吧。”云溪看她这副狼狈的样子,心软放了她。
“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远处偷看的秋月与一众小伙伴早就笑开了怀。
“笑什么笑。”
“快点将钱拿来。”秋月催促。
“面纱未揭呢,还不知是美是丑,银子怎么能给你?”方才她可听见那女子说要到新婚才能揭面,这得等到什么时候?不赌了,不赌了。
“不如我们换个赌法吧,赌她今日会不会摘下面纱,我赌不摘。”秋月灵机一动,这次,她势在必得。
“好。”
仅隔了一座假山的魏胤池从云溪来时,他就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道红色的身影。
本就隔得远了些,看不清楚,她还蒙着面纱,雪上加霜了。
“胤池兄,看什么呢?这梅枝都落到你手上了,鼓声也停了,轮到你了。”云复推了推他的胳膊,唤回他的思绪。
这次击鼓传花的规矩便是音乐声停之后,梅枝落在谁家,他就要以这桌上的物件儿为诗中物吟上一句诗。
魏胤池望着瓷瓶之中插着的梅花枝,缓缓开口道:“瞥眼繁华处处空,寒林独透一枝红。”
他的眼神由近及远,落在远处的一抹鲜红的身影之上。
“魏将军吟的是何物,我怎听不出来?”尉迟星纪挥了挥扇子,耸肩的动作透着他大大的不解。
“红梅。”
“这,这桌上可没有红梅。”另一位公子符合。
“是没有,可有梅枝,我望着这枝桠,便想起了满枝红梅独立寒林之姿。”魏胤池难得解释了这么一长段。
远处的红衣女子,如同开在层林之中的一朵艳丽的红梅。
纵使她与云溪很是不同,但他先入为主,总是怀抱着一些希望。
“咱们的规矩是吟诵桌上之物,红梅乃是你臆想出的,况且是白是红还不明朗呢,不算不算,喝酒吧。”尉迟星纪就是故意坑他,让他多喝点酒。
魏胤池没有推阻,单手握着酒杯,爽快地一饮而尽。
“爽快!来来来,我们继续。”尉迟星纪瞥了魏胤池一眼,很快移开了视线。
“方才,我可见着二皇子带这个女子来了,瞧着姿态,是倾国倾城之姿。”终于有人提起了。
魏胤池也想问许久了。
“不会是二皇子的七房夫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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