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院落收拾得非常干净,要不是李映雪说这里时常有人收拾,云溪都要以为她娘还住在这里。
虽然这里干净,却没有生活的痕迹,桌子上的茶壶里没有茶水,院里的棋局没有落子,房里的珠帘无人卷起。
云溪狐疑地捧起一件青色的衣裳,在她的印象中,母亲喜欢明艳的颜色,招摇的红衣是她的最爱,可为什么这一堆的衣服都是青纱素衣?
“我母亲没有回来过吗?”
“十一年前京城一梦,再无音讯。”
“你的意思是这里一直是人去楼空?”云溪眼里染上哀伤。
“正是。”
云溪揉着轻纱,猛然想起那支扶桑花簪,一切的源头都是它。
是它让古伯回心转意,是它让他们顺利登岛。
云溪的手摸向袖子里,她明明带在身上了,怎么不见了?莫非她记错了,落在客栈里忘记拿了?
待她下山之后再查看吧。
突然,她脑海里闪过一道青色的身影,她蒙着面纱,却给人温柔的感觉。
易芊!
这支簪子最初的主人。
或许她回京之后要与她一叙,才能拨开云雾。
雪扶山上无非是美景如画,有许多云溪从未见过的植物,可云溪的心思不在此处。
她站在院前,正好迎着太阳,万千风景尽收眼底,远眺之下,甚至可以看见云川的风光,坐于此处,似乎坐拥了天下。
院子不大,看完之后稍作休息,李映雪随意摘了几味草药,就要带着二人回去。
“如果我告诉你,你的母亲还活着,你信吗?”尉迟星纪在回去的路上与云溪说悄悄话。
“什么?活着!那她在哪里?”云溪瞪大了眼睛,她不是没有过怀疑,但皇后说她母亲就死在火里,死在她的眼前。
可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怎么辨别出是谁呢?
“我也不知,若是找不到,那便是死了,我一直以为她没有死,只是时间越长,希望就越渺茫,你明白吗?我似乎都慢慢相信人们的传言了。”尉迟星纪让她燃起希望,又灭了她的希望。
云溪发愣,无人可以给她一个解释,李映雪与她母亲熟悉,却什么都不愿透露。
“你生长在南夏,怎会见过我母亲?”
“你母亲来云川之前,就在南夏,与我父皇是旧友。”终究是他父皇一厢情愿了,若他积极些,云溪就该是他妹妹了,哪有燕王什么事。
他们走后,胭脂也到了山上的院落。
她见地上的不败花叶,动了坏心思,细细地将它拾起,装在锦囊之中。
满院的扶桑花真是碍眼,她一连踩碎了好几株,红色的汁液沾在她的脚上,她觉得十分解气,露出了扭曲的笑容。
她不敢将屋里的东西全都砸了,只能用剪子将衣服全剪烂了,重新塞回去,这样无人察觉。
凡是与云溪有关的东西,她想要通通撕碎!
不久,她也下了山。
反正大家都围着云溪转,自然不会注意她做了什么,只有云溪出了事,才会怪到她头上来。
“你们怎么一起回来?”魏胤池不满地望着云溪和尉迟星纪,走到他俩中间,隔开了两人紧贴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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