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胤池终于看清了怀里已经昏睡过去的云溪。
已经血流成河。
穆长情冲了过来,按住了几个穴位替她止血,他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精美的盒子,里头放着一颗丹药,他塞进了云溪嘴里。
可云溪昏迷着,无法吞咽,在几人的折腾之下,丹药卡在了喉咙间。
魏胤池猛喝了一口水,嘴对嘴喂进了云溪嘴里,总算将丹药咽下去了。
“她的性命是保下来了。”穆长情松了一口气。
这句话落在胭脂的耳朵里无比刺耳,真是命大。
她还伏在地上,可人人都对她视而不见,全都围着云溪转。她也受了伤,可穆长情却从她身上跨过也没做停留。
等替云溪包扎好伤口,安顿好之后,才来看她。
“皮外伤,一会儿就结痂了。”穆长情一笔带过,直接放下了她的衣袖,没有替她包扎,又去看云溪了。
“你们一个两个都嫌自己血多是吧,下次是不是轮到你了?”穆长情从后边踹了尉迟星纪一脚。
“我?绝不可能!”尉迟星纪又不傻。
“云溪,是谁要置你于死地?”魏胤池一定要找出这个凶手,但答案似乎显而易见了。
魏胤池盯着外头那个心里的嫌疑犯。
胭脂倒是不请自来,主动露出了手臂:“我也受伤了,可能是海上的精怪又开始作怪了。”
魏胤池冷脸,明明只有一道小口子,衣服上却沾了那么多血,当他是傻子吗?
胭脂暗暗懊恼方才下手不够狠,对自己还真是舍不得。
“真的不是我,云姑娘待我不薄,我怎么可能会伤她?不如等云姑娘醒来你们再亲自问她。”她知道只要云溪醒了,她就相安无事了,毕竟几句言语就能让她回心转意。
云溪轻咳了几声,眼皮翻动,有醒来的预兆。
胭脂直接扑了过去,故意按在她手臂的伤口上,云溪疼得睁开了眼。
“云姑娘,他们怀疑是我伤了你,可我也受伤了。我自幼就被镇上的小朋友欺负,现在居然还要被扣上罪名,要将我千刀万剐,云姑娘,你快说说,不是我。”胭脂移开了手,看着云溪又开始渗血的胳膊继续装可怜,眼泪说来就来。
魏胤池见云溪胳膊上汩汩冒血,眼眶发红地踢倒了胭脂。
“穆长情,穆长情……”
船上又乱成了一锅粥。
胭脂看着脚边的血,望着被人围着的云溪,这副奄奄一息的样子真是让她心里爽快。
可怜云溪发白的嘴唇一张一合,还在维护着胭脂:“不是……胭脂,不要……冤枉……”
云溪的手紧紧抓着魏胤池,像是在问他要一个答案。
“好,好,好,你莫要再说话了。”
魏胤池又一把抓住穆长情的衣领问:“她到底如何?”云溪就算受了伤,失血过多,不应该那么虚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
穆长情推开了他的手:“上回的内伤还没有痊愈,加上在海上水土不服,她的身体异常脆弱,要早些靠岸才好。”
尉迟星纪跑了出去,问古伯:“何时靠岸?”
“快了,半个时辰。”
怎么还有半个时辰?他一掌拍在船板上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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