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月剑已然被云溪拿走了,庄主不得已换了件新的宝器,一把红色的弓箭,样子十分漂亮,只是偏女气了些,众位男侠客扼腕叹息,但女侠客早就跃跃欲试。
陈甫的死只是耽搁了半日,大家都是江湖人士,对死亡已经见怪不怪了。第二天,争霸之赛照常进行,只是辛苦了云复,还得带着人调查。
但幕后黑手怕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揪出来的。
“云复,陈甫之死可有进展?”魏胤池在赛场上离席,找了云复一探究竟。
云复为难地摇了摇头,道:“毫无头绪。另外,石宇安也不知去向,可能他是杀人之后畏罪潜逃。”
“陈甫手段卑鄙,下了赛场,你觉得他会不用暗器毒药?石宇安怕不是他的对手。况且陈甫是被一剑封喉,应该是个可以让他放下防备的熟人所为。”魏胤池暗暗觉得石宇安的不知所踪是有人故意为之。
“凶手在正午杀人还真是前所未见,朗朗乾坤之下居然下得去手。”云复不禁感叹。
“正午?”是啊,明明夜里杀人更方便,而且不易被人发现,何必要在白天,时间仓促,除非是一定要在白天才可以催动血咒。
看来他得找尉迟星纪问问清楚。
不得不说,这种歪门邪道,还是尉迟星纪懂得多。
回到赛场之后,魏胤池途径尉迟星纪的位置,有宽大的袖口遮掩着,朝他扔了一张纸条,约他亥时来小院一叙。
尉迟星纪看过之后,朝着魏胤池邪魅一笑,云溪看得直起鸡皮疙瘩,两人何时变得如此亲密,瞧着魏胤池贴着尉迟星纪走过,衣角相缠,他们莫非一打生情?
云溪心中诸多猜忌,平日里戏折子看得多,脑中已补出了将军与邻国皇子的一场断袖好戏。
“为何是这般眼神看着我?”魏胤池落座之后问云溪。
“你与尉迟星纪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
“是不是暗生情愫?”云溪眼神炽热,期待着他嘴里说出些什么惊天大秘密。
“你的小脑袋瓜子里一天天都想些什么?”他伸手弹了弹云溪的脑门。
在云溪看来,他定然恼羞成怒了。
夜幕降临,尉迟星纪换了身黑衣,从房梁之上一跃而过,落在了魏胤池房间,云溪撑着下巴等了良久,已经有些发困了,睡眼蒙眬地在一张桌子上充个人数。
“深夜约我所谓何事?”尉迟星纪坐了下来,挑眉道。
“惊月剑的血咒,没那么简单吧?”魏胤池开门见山。
“容我想想,许久未读书了,脑中空空如也。”
云溪白眼翻上了天,平日读书原来就读这些邪书。
“你那些书,都是禁书吧?”云溪发问。
“当然,而且这都是皇室禁术,民间不予收录,就怕有人动了歪心思。”尉迟星纪回想起自己从前挑灯夜读的日子。
“皇室?那用咒之人应该多多少少与皇室搭些边。”魏胤池皱眉,可云复不像是这般杀戮之人。
“我明白你的疑惑,云复嘛,他想看这些禁术还不够格,除非他与皇上蛇鼠一窝。”尉迟星纪不觉得此事是云复所为,他看着性情纯良,这么血腥的凶案,应该是个有些资历的老手所为。
“我怀疑和五毒门有些关系。”尉迟星纪严肃起来。
“门口看似无害的往来过客应该是五毒门的人,他们身上有药香。”
“五毒门,也该好好探一探了。”
魏胤池话锋一转,突然回到了刚开始的问题:“血咒必须要在正午才能奏效吗?”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一些了,午时属火,既有大阳,那就必有大阴,陈甫应该就是至阴之人。如果我没猜错,惊月剑应该是至阳至阴吧。”尉迟星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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