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好景不长,孙家的小公子孙敬横行霸道,暗地里找人将书生推入河中,让王姑娘以为是书生不来赴约,弃她而去。
那孙敬还将王姑娘强掳了来当媳妇。
说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可做的尽是烧杀抢掠的土匪行径。
王姑娘爱情失意,但求一死。
孙敬因爱而狂,寻得了一门禁术,长生咒,取心爱之人三滴心头血,便可不老不死。
孙敬取了自己的心头血,对王姑娘施以此咒,她就可以不老不死,他们可以相守一生。
可施用禁咒始终是要付出代价的。
王姑娘的确不老不死了,但也变成了一个怪物,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一个丑陋干瘪的老太婆,但行动敏捷,身体如巨石般坚硬。
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也厌恶眼前这个将她变成怪物的男人,她恨孙家的冷漠无情。
一夜之间,孙家四十四个人都成了她的手下亡魂。
自那以后,她痛恨世上的男人。
可她也被蒙在鼓里一生,那个爱他的男人不是有意失约。
书的最后一页,夹了一张破破烂烂的纸张,记载着长生咒的施法。
云溪刚拿在手里,一阵风吹开了轿帘,卷走了她手上残破的纸张。
也许这样也好,这种禁术随风而去也罢。
只是,那张纸随风降落到一处僻静的草丛里。
一只手将纸捡了起来。
“王姑娘可是个可怜之人。”云溪合上书,感叹道。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魏胤池接道。
“可恨之人,亦有可悲之苦。”尉迟星纪摇着扇子。
也许同为女子的云溪对王姑娘的感情更为敏感吧,同情怜悯居多。
而魏胤池可是心里记恨着她要对云溪痛下杀手的场面。
他冷冷地扫了尉迟星纪一眼,要他多嘴。
云溪拿起一旁的断剑,心中郁闷,这是她的第一把剑,她刚用顺手,就断了。
她轻轻抚过剑身,它于她,像是朋友,互相陪伴,但它终究没有长久地陪在她身边,是件憾事。
魏胤池看着断剑,又喜又忧,高兴在她终于可以不用尉迟星纪给的剑了,又难过在看着云溪哀伤的神色,他也高兴不起来。
见她捧剑寄情,在魏胤池眼里颇有睹物思人的感觉,他赶忙轻咳了一声,吸引云溪的注意力。
他还有伤在身呢,看那把破剑有什么用,快关心关心他这个活生生的人吧。
他假意抬手捂着胸口。
果然,云溪放下了手里的剑,扶住了魏胤池向一边倒的身子,让他依靠在自己身上。
“怎么样了?哪里疼?”
“这里疼,你给我揉揉。”魏胤池指着自己的心口。
云溪这只单纯的小白兔果然上当了,听话地伸出手就要替魏胤池揉一揉。
谁知尉迟星纪一把将云溪的手打掉了,靠近了几步道:“我今日学了些按摩推拿的手法,就让我来替云溪帮魏大将军您好好揉揉吧。”
说着,就伸出了自己的魔爪。
眼看着就要摸在魏胤池胸口上了,被魏胤池一巴掌打下了。
“我现在不疼了。”
尉迟星纪只好在一旁吹着被打红的手。
这厮下手真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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