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主生的什么病?”云初矫情地要拿红线诊脉。
穆长情只好顺了她的意,捏着红线的一端,胡乱掐了掐。
“九公主染了风寒,今日用冰水洗个澡,以寒治寒,明天来拿副药就好了。”穆长情说得一本正经。
既然她要没病装病,那还不如狠下心来,真染个风寒过来瞧瞧。
云初气得连红线都没解就跑了出去。
“来人,把九公主坐过的这张椅子好好擦干净。”穆长情一点儿都不想伺候这个九公主。
云初刚踏出门就听到了穆长情的这句话,气得红了眼,她没嫌弃这屋里头没处落脚就不错了。
出了门,她就马不停蹄地找人打探魏胤池住在哪个院落里,塞了些银子叫人安排了一个靠近魏胤池的院落里。
可是,她屡次登门,却屡吃闭门羹,风影根本就不会放她进来,任由她胡搅蛮缠,这里又不是皇宫,不是所有人都要让着她。
“妹妹还是莫要打搅魏将军了,我们就住在隔壁,总归低头不见抬头见,听闻魏将军还要住上小半月呢。”
云琳拖着一件明艳靓丽的橙色宫装,身材高挑,她双手扣于腰前,额前垂下一排整齐的短发,两侧留了长至下巴的均匀两缕厚发,别样的发型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她未施粉黛,面色白皙,双唇不点自红,她笑不露齿,双眼弯弯,但眼神里有股说不出的奇怪,像是有种轻蔑,但她又没有轻视的举动。
云初被她带了回去,反正她们也要在这住一段时间,不着急这一时。
回去之后,云初左思右想,她又没病,万一真被赶出去了怎么办,她叫了几个随从,打了些冷水,还真用冷水洗了个澡。
洗完之后,还站在外头吹了一会儿冷风,半夜就浑身发热,惊动了一整个山庄。
云溪半夜好不容易痛得睡着了,还是被隔壁的一大堆随从的吵闹声给惊醒了。
“外头怎么了?”云溪侧着身问魏胤池。
“那个麻烦精发烧了。”
“活该,烧死她。”
只是云初一来,她就要格外提防了,不过有魏胤池在,她也不会有什么过分的举动,顶多和她争抢魏胤池,不过她确信魏胤池会站在她这边。
云溪将头蒙在被子里,继续睡觉。
云初总算有了理由名正言顺地留在了夕露山庄里,连出门溜达都多了几分底气。
这日傍晚,云初在外面逛了一圈,偶遇魏胤池无果后回到了院子里,她见桌上有封信,上面写着云初亲启。
居然是魏胤池写的,云初欣喜若狂,捂着嘴偷笑。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没想到魏胤池平时对她冷冰冰的,原来还会那么浪漫。
她将信藏好,日落时分,特地打扮了一番,独自一人赶去竹林赴约。
云初到了竹林,这里的竹子长得茂密高大,有种遮蔽日光的感觉,就她一个人,还是挺害怕的。
地上树影斑驳,凉风四起,如同鬼魅。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云初将碎发别至耳后,扬起笑容,就要转身。
“啊——”
女子的尖叫声吓得竹林间鸟儿乱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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