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胤池立马跑去了卧房。
见云溪嘴唇发紫,眼角渗出红黑色的血迹。
“大夫呢?”魏胤池的语气中已然是满满的怒火。
“草民在。”李大夫不急不慢地上前行了个礼。
“还不快滚过来诊脉。”
李大夫吓了一跳,连滚带爬地过来了。
“夫人,夫人,这是中了朱砂泪,眼里会流血……至死。”李大夫磕磕巴巴,将军夫人怕是没得救了,才一会儿功夫,居然就被歹人所害。
魏胤池一听,将李大夫踢翻在地。
他坐在窗前看着云溪,用帕子替她擦去眼角的血迹,只见云溪的嘴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淡去了青紫色,又是不点自红的唇,魏胤池连忙将床幔放下。
“李大夫,过来再诊。”
“这,夫人脉象平稳,没有中毒的痕迹,一定是草民方才误诊了,将军恕罪。”李大夫也觉得奇怪,反复诊了好几遍,夫人居然一点问题也没有了,难道真是他误诊了。
幸好,云溪到这儿来的饮食不经荣姑姑的手,这几日没有吃她的药,身体里异族的体征无法被压制,才能解百毒。这时,魏胤池觉得她是异族没什么不好的,至少还有些自保能力。
“我走之后,有谁进出过这间屋子?你来说说呢,杏儿。”
杏儿被点名向前,她早就出了一手冷汗,连迈出的那一步都是颤抖的。
“奴婢在门口守着未曾放谁入内,是奴婢的错,没有守好夫人,少爷恕罪。”她干脆跪在地上,将头扣在地上,这样自己慌乱的眼神就不会暴露了。
只不过,她明明喂云溪吃下了毒药,怎么没起作用?
“杏儿,是谁派你来的?”魏胤池矛头直指。
“奴婢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奴婢是清白的,李大夫不也说夫人没事吗?求少爷饶了奴婢。”她年纪小,经不起吓,现在想着既然云溪安然无恙,但她也不该认罪。
“风影,带下去。”风影是将军府的护卫,平时不见人影,府里的人听过他的名号,但都对他很陌生,他的冷脸上仿佛写着生人勿进。
任由杏儿怎么挣扎,风影还是轻轻松松地将她带了下去,带去哪里谁也不知。
“唔,怎么这么吵,怎么了?”云溪一睁眼就看到了魏胤池。
魏胤池人坐在床幔里,伸出一只手朝外头挥了挥,示意他们都出去。
云溪一醒来就下意识地揉眼睛,她觉得眼睛好痛,但一伸手牵动了全身的痛感,像是切肤之痛。
“我好痛,我怎么了?”
她眼里的血色很浓,与红眸交叠在一起,让魏胤池看得很心疼。
“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他轻轻揉着云溪的手背。
“怎么会?是我自己身体不好罢了。”云溪自然不知道其中的前因后果,只当自己是练武过度,身体吃不消了。
“云溪,我们明天去看病好不好?”魏胤池双手将云溪的右手包在掌心,贴在自己脸上,认真感受她渐渐回温的手,一双黑眸温柔又坚定的望着她。
“是不是看了病之后我就不会痛了?”
“嗯。”
魏胤池的黑眸中印着血色的瞳孔,温润的一吻落在云溪的眉眼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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