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虎家住在木疙瘩村东头一间破旧的小房子里,泥巴糊住的墙干裂开缝儿,露出里头的木板,木板也早已是老旧摸样。
因着有不少虫子给驻了洞,冬天漏风,寒冷至极,刘二虎没钱修整房子,就只能挖来些红泥巴糊在墙上,倒也是挡住了寒风。
就是经常需要更换,风干后不就就容易脱落。
房子破旧,院儿里墙角边开垦出来的菜地里,蔬菜的长势却很好,绿油油的,个头儿也大。
当司满满来到刘家的时候,门口已经挂上了白帆布。
一根高高的瘦竹竿上,缠着一块白色的粗布,随风飘荡。
春柳一回来便扑倒了棺材边儿,哭的撕心裂肺,她想不明白,这好端端的一个人,怎的说没就没了?
司满满站在房门外,看着也不太好受。
主要是这二凤婶为人很不错,自己小时候偷跑出来玩儿的时候,也撞见过她几次,甚至将她从山上捣鼓来的小山莓分给她吃,据说是留给自己孩子的,却愣是热情的分了她一半儿。
寻常时候,司家田地秋收之际,二凤婶儿也是干活儿最快的一个,司财源都曾说过,能娶到这样的媳妇儿是刘二虎祖上烧了高香。
现如今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般安安静静孤零零的躺在里头,真是……世事无常。
据说这棺材还是村长留给自己的,想着这刘二虎家的着实太可怜,生不享受死了也不能裹了草席连个像样的棺材都没有,村长心善,便是给了她,也算是送了她一程。
丧事很快就结束,春柳为了弟弟,只得卸下白衣,重新回到了司家。
原本好像不过是一场很寻常的意外,毕竟刘二虎家的倒地的旁边儿,可杵着一把柴刀,柴刀上头有鲜血,想来是刘二虎家的一不小心脚滑给撞到上头了,这才一不小心就一命呜呼。
可谁知道,这葬礼完成没过几天,村里头就开始流传着说什么刘二虎家的那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刘二虎谋杀自己的妻子!
说是看上了隔壁村的一个小寡妇,想要从家里拿点儿银子去使,结果被自己媳妇儿拒绝,于是恼羞成怒就推搡起来。
打红了眼,刘二虎顺起一旁的刀对着自己媳妇儿就割了下去,结果人就这么没了。
这流言传的有模有样,像是有人亲眼见着了似的。
村长出面镇压都没止住,春柳也自然是听说了这件事情,但一方是自己的娘,一方是自己的爹,现下娘没了,就剩了这么个爹,还指望着能撑起这个家,自然也是不希望爹爹出事的。
可没想到这流言愈演愈烈,也不知道怎么传起来的,庄稼人虽然深厚老实,闲来之时却也是喜欢聚在一起闲话家常,这次事情说的有板有眼,大家伙儿心里皆是信了几分。
毕竟刘二虎是个什么德行,大家伙儿心里有数。
倒是可怜了朱二凤,操劳了大半辈子,最后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秋收的时候快到了,村长明令禁止在不许乱嚼舌根,否则就要抓出来当中批评了,大家伙儿虽不是脸皮薄的,但谁也不想当这个被批评的。
于是倒也闭紧嘴巴,准备迎接接下来的农忙时节。
可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在大家都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的时候,刘二虎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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