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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系统的警报之声在脑海中叮铃铃的响起,震得崔钰脑壳子发疼.
她的唇边被碗抵开了口,一碗解酒汤便被虞禄不管不顾地豪灌下去。
“咳咳咳——”
崔钰几乎被呛出了眼泪,满脸通红,她推开虞禄,眼见李慎矜已经步入殿内,连忙站起来行礼。
金吾卫分列守在殿外,正副统领护卫皇太子入殿,内侍高唱,群臣跪拜,黑压压地跪倒一片。
李慎矜一身杏黄蟒袍,上绣四爪龙纹,边饰金片,他负手走过,淡淡地应了句:“诸位不需拘束,且平身。”
崔钰悄悄抬眼望了他一瞬,他依旧是平日那般冷淡自持的模样,面如冷玉,眸色沉霭,身上散着一股清凌凌之气,冷的几乎可以让人退避三舍。
崔钰心里也有些拔凉。
这个竟然是她的任务对象?倒不如拔剑杀了她算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崔钰的目光,李慎矜眼帘微垂,视线极其精准地落在伏倒在地面的崔钰身上。
金鹤挑灯上镶嵌的明珠散着柔和的润光,洒落在崔钰的脸庞。
她往日冷白的肤色此时却染上绯霞,从如玉的脖颈漫到玲珑耳后。
她是跪伏的姿态,柔缎的袍衫裹出了她的身形,背脊的玲珑骨如珠玉相连,一路往下。
二人目光在半空中交接。
崔钰心神一凛,火速撤回视线,低头装作整理自己袖摆,躲过他的探视。
虞禄转头悄声对着崔钰嘀咕:“我外甥好像在看你。”
崔钰冷静道:“不,他在看你。”
虞禄闻言还正纳闷着,谁知斜侧里又传来崔钰风凉话:“你没发现糕点屑沾你嘴角上了么?”
虞禄一惊,伸手一抹,还真抹出来,他怒道:“你怎么不早说!”
众臣以及家眷谢过殿下后站起身来,虽然还是像方才那般行宴,但到底因为皇太子在场,大家还是有些拘束,不敢放的太开。
“今日陛下与娘娘是不来了吗?”崔钰在这里已经等候许久,却只有李慎矜到场,迟迟不见圣上与皇后。
虞禄点头,“陛下身子本来就不好,阿姐要照顾他。”
没了温仁的皇后主持场面,这个冷面阎王坐在上座谁都不敢放开手脚,崔钰叹了一口气,“这也太无趣了吧。”
虞禄“嘁”了一声,“你觉得无趣罢了,有些人可不是。”
他抬起下巴,朝中心方向一指,“瞧,有人耐不住性子了。”
崔钰跟着看去,就见李慎矜旁边已经多了一位娇俏女子。
她一袭水青色绣蝶八面湘裙,面如芙蓉,眉眼姝丽,只是平眉下的凤眼具是厉色,瞧起来娇纵蛮横。
“这是哪家的贵门小姐?”
崔钰一眼扫过去就瞧出了她身上的衣料是上佳的蜀锦,水色均匀,单一匹值几十金。
虞禄道:“威宁候的幺女,余绮月,封安平县主。”
姓余?
崔钰忽然想起来,二房夫人不就是余家人的吗?
她凝眉,问了一句:“何方人士?”
“岭南道棠州余氏。”
“咦?”崔钰奇道,“竟还和穆宁伯府有沾亲带故的关系。”
这般提醒她才想起,二房太太余氏,是威宁候庶弟家的排行第七的庶女。
虞禄斜乜了崔钰一眼,鼻子里哼道:“怎么?瞧上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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