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淇却是脸色如常。
他缓缓地、重新扣上扣子:“幸好这职业可以让我武装起来,看不见那些狼狈的岁月。”
“真没想到师兄还有这样的往事。”韦薇安真诚地道,“我眼里的师兄永远是镇定自若、胸有千壑。原来每个人的成长道路上,都有自己的弹孔与勋章。”
沈淇摊了摊手,很洋气的东西,却也有些许无奈。
“女孩子当律师,更要三头六臂。你刚来咱们律所,说实话我是真嫌弃你。说话都小心翼翼,一看就从小被保护得太好。咱们所还是商业案件居多,这要当刑辩律师,温室里的花朵可真不行。”
韦薇安点头,乖乖地听着。
她猛然想起一件事,是前台的夏莉说的。
说沈淇刚到律所那会儿,接手一个刑事案件,为一个伤害案件打辩护,在调查取证时,被受害人家属堵在一条小巷子里狠狠地揍了一顿。
很多人都不能理解,为什么律师要帮嫌疑人辩护。帮嫌疑人辩护的律师,在他们眼里就是坏人,就是活该挨打。
沈淇的伤,或许就是那时候来的。
夏莉说,从那以后,沈淇的主要方向就转向了商业合同,刑事案件接得少了。
就如他的伤疤一样,看上去很淡,但永远都不会消失。
韦薇安想起那个跟踪过自己的黑衣人。自从买了车,她已经好几天没见到他。但韦薇安却有一种感觉,这人并没有从她生命中消失。
他还躲在某个角落,酝酿着一场不知是什么级别的风暴。
沈淇见她不说话,以为是被自己的伤疤吓到,笑道:“也别害怕。不是每个律师都有我这样的勋章。咱们毕竟还是法治社会。现在和你、和当初的你,也已经是判若两人。”
“我明白。师兄用心历练我,也说明我还有被历练的价值。”韦薇安笑道。
“所以古玩市场行不通了,礼物怎么办,有新的打算?”沈淇问。
韦薇安点头:“我重新想办法了。下周应该可以拿到手。还有师兄,你的小本子上记着的林董事长生日是哪天?”
“3月21日啊。”沈淇都不需要看,烂熟于心。
韦薇安却道:“其实3月21日只是林董事长的身份证生日,他真正的生日是3月12日。”
“你怎么知道?”沈淇不禁问。
“是林凯歌告诉我的。也是他告诉我,林董事长喜欢下围棋。”
“哈哈。”沈淇不由笑得后仰过去,靠在椅背上。
笑够了,才直起身,伸手向韦薇安指了指。韦薇安知道,这一指,十分有内容。
“很好。那顿饭没有白吃。”
韦薇安听懂了沈淇的意思,并没有反驳。
在和林凯歌的关系上,她不觉得刻意否认和回避是个好选择。一切顺其自然。
…
下午韦薇安去了一趟法院,跟进陈桂香那边的赔偿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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