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车的东西不收,百姓们临走时却还是扔下了几只鸡鸭,说什么也不带走。到最后伙头兵也是没办法,总不能扔这儿被野狼给吃了,“不然拿回去给侯爷炖了?”顾家军严令,不许收任何民脂民膏。
可这鸡鸭也不知是哪家的怎么还回去?
那年长的兵看了伙头兵一眼,“没瞧着侯爷这几日正燥着,你拿过去不是往火撞?”
伙头兵摸了摸头皮,“这侯爷燥什么?”败仗也没吃过,虽说现在不开战百万将士都闲置着,可侯爷也不是那种好战的人纳?
“你懂个屁?侯爷当了十几年鳏夫了,好容易娶了一房娇妻,这还没多久呢,就被拘在这里和一帮臭男人在一出,搁你身你不燥?”
“怎么可能?”伙头兵不信,“咱侯爷那样的英豪岂会因为这点小事儿就火?”
那年长的兵看了他一眼,年轻人,懂个什么?
就在这时,一辆马车自远方晃晃悠悠的行了过来,早有一列士兵自外头拦着,“军营重地,外人不得擅入!”而就在这时,一双素白的手自里头揭开了马车帘子,露出里头人一张俏白的面庞。
“烦劳将军通报一下,我找顾侯?”
柳氏自是生的貌美,那守卫看了一眼也是呆了,可还是拿着长枪抵在前头,“侯爷吩咐过,军营重地,无论是谁没有令牌都不得入内!”他正说着,却猛地被人敲了脑袋,“瞎了你的狗眼,侯爷的夫人你也敢拦着!”
却是屠九从后方走来。他虽然拜了沈清秋当师傅,但到底之前是顾庸麾下的人,如今所有人都来救灾,他自然也是义不容辞。
“师奶奶,你来了,那我师父是不是也来了?”说着屠九就往轿子里看。
柳氏轻轻一笑,被陈妈妈扶着从轿子里头下来,沈清秋自然也蹦了下来,屠九看着三人依次下来,一双大眼便又期待的看着轿内,正等着金彩叶从里头蹦出来,然而却是被沈清秋踢了小腿儿,“发什么呆呢?”
屠九这才不得不失望的垂头,看着个头只到自己腰的师父,拱手问到:“师父是来看侯爷的吗?他就在帐内,我带你们去。”屠九一边儿给几人带路,又一边儿忍不住的往后看,等到跟前了,还是忍不住问,“师父,你以前出门不都带着金彩吗,那丫头怎么没来?”
沈清秋倒也直接,“前段时间摔断了腿儿,如今在家养着”,又摇了摇头,“我看她那腿估计也好不了了,怕以后要好好养着。”罢了做出一副头疼的样子,“金彩到底也跟了我这么长时间,腿虽然断了但我也没想叫她走,可她却跟铁了心一样要回老家,真不知道怎么劝。”
屠九听到这儿脚下就像生了根一样,再也没法往前走了。
“屠九?”沈清秋似是狐疑他怎么停下来了。
屠九抬头,“师父,往前面就是侯爷住的地儿,我还有事儿,我先走了。”说罢也不等沈清秋的回复,扭头就往军营外头跑。
陈妈妈看着屠九急急走了的身影,“姑娘,你怎么骗屠九爷——”说到一半儿陈妈妈也明白了,笑着道:“是得激一激,不然得拖什么时候去?”罢了一行人就往前走,顾庸也得知老婆孩子来了的信儿,正喜冲冲的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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