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振东下了楼,本想问问电话亭在哪儿,没想到江海楼就有座机,索性直接回了过去。
魏振东虽然喝的半醉了,但还清醒着,心道估计是叶陵把金宝刚干了的事儿,被传到了管理处和工商的耳朵里。
电话拨通。
“喂?你哪位?”
对面声音有点冷硬。
魏振东打了个嗝道:“我魏振东。”
“哦,老魏啊,我吴兴,没想到你回的这么快,你在哪儿呢,我找你有点事儿。”
对面的声音明显热情了起来。
魏振东打了个酒嗝:“嗝,我在江海楼吃饭呢,什么事儿啊?”
“呦,行了啊,都江海楼吃饭了,你等着我,我现在就过去,十分钟就到!”
“等会儿……”
“嘟嘟嘟……”
对面已经传来了忙音。
魏振东皱了一下眉头,嘀咕道:“干什么,没头没脑的。”
魏振东朝着门口走了出去,坐在台阶点了根烟,摇了摇有点发昏的脑袋。
刚才他了差不多喝的得有六七两,基本已经喝好了,再喝就得多了。
魏振东也不得不再次感慨这个外甥究竟有多少他不知道的本事,两瓶茅台下肚跟没喝一样,脸不红气不喘。
本来已经喝过一场的鲁铁奎喝的眼睛都已经发直了,冯立舌头也硬了,蔡德禄稍微好一点,不过看起来也到量了。
自己的十五岁在干啥?
没脸想了。
魏振东抱着头,越想越觉得他这个大舅当的有点没底气了。
“老魏,你这是干啥呢,喝多了?”
正在魏振东自卑的时候,一个穿着工商制服的干瘦小青年从自行车跨了下来。
吴兴笑容满面道。
魏振东搓了搓脸,唏嘘道:“奔五十的人了,喝不动了。”
吴兴看了看江海楼的招牌,佯怒道:“来江海楼吃饭也不叫兄弟,不够意思了嗷。”
魏振东心道,跟你啥关系,请你吃江海楼,送你一条红塔山,你他妈事儿都不给老子办,但面还是笑着道:“哈哈,我就随便带我外甥吃口饭,你不班呢么,就没叫你,下次再请。”
吴兴揽着魏振东的肩膀道:“就别下次了,这次吧,我正好没吃呢,顺便见见你外甥,所里都听说他了,都想认识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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