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魏姝影看着有点憔悴。
戴了鸭舌帽,故意把帽檐拉的很低。
把整个前额都遮住了,看不清脸的表情。
等麦冬打开铺门以后,她就直接从门缝里挤进去了。
“严夫人的事很麻烦?”
麦冬跟在她身后,试探性的问。
“都过去这么久了,一点苏醒的迹象都没有。
燕京过来的几位专家已经束手无策。
活动是我策划的,邀请函也是我让秘书发过去的…”
魏姝影熟门熟路的走到后院。
见院子中间摆着的桌椅,也没客气。
依旧坐在次的老位置。
这时候才抬眼看着麦冬,颇为无奈的说:“只要严夫人一天没有痊愈,驱毒香包对秦家来说就是个禁忌,谁都不能去碰这条红线的…
我们的合作恐怕只能到这里了,希望你能理解。
这张卡里有十万块钱,算是违约金吧…”
自她接手醉清风以来,身边的亲朋好友几乎都不看好。
大家一致认为,大家闺秀的她没法盘活这个局面。
父亲更是极力反对。
要不是魏家只有她这么一个闺女,魏雪松恐怕连醉清风的门都不会让她进的!
本来这几年形势一片大好。
醉清风在她的领导下,一步步成长起来。
已经跻身为湘绣第一品牌,在国内也算有了一定的名气。
可是眼下,却是一场巨大的危机!
“中医试过了吗?”
麦冬伸手接过卡片。
他正愁钱不够花,再说这点钱对魏家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不要白不要。
所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现在钱已经拿了,话里话外,表示表示关心也是应该的。
“针灸和汤药都试过了,没什么效果!”
魏姝影颇为无奈的笑道。
聊到这里,麦冬就只能沉默了。
在别人眼里,他顶多就是个药铺的小掌柜。
要么就是被医院辞退的实习药剂师。
像严夫人这个级别的病患,他恐怕一辈子都没有资格接触。
“有酒吗?”魏姝影突然开口问道。
“只有啤酒…”
抛开世间的权势和名利,就着啤酒吃着肉。
闲聊些坊里流传的家长里短。
麦冬偶尔抛出几个荤段子出来。
两人胡天海地的吹着牛逼,转眼冰箱里的啤酒和食物就被搬空了。
“呃!”
魏姝影打了一个酒嗝,小脸红扑扑的。
额前的刘海有些凌乱。
大着舌头道:“我23岁就下海经商,那时候知道醉清风这个品牌的人屈指可数,一块真丝手帕才卖几百块钱,就跟白送似得…
你再看看现在,只要是我们醉清风出品的手帕,起码也要一千起步…”
“魏总,喝高了吧?”
麦冬有些错愕,几瓶啤酒而已,怎么就成这德行了?
这时候,魏姝影整个人已经伏在桌子。
嘴里还在念念叨叨的。
反正也听不清她说的是啥。
麦冬坐在对面,恰好能看到白晃晃的一片。
粉色丝边,非常诱惑。
短暂失神后,麦冬赶紧收回目光。
甩了甩脑袋,总算清醒了些。
“魏总,你手机屏保密码多少?
身份证带了没有,要不然我送你去酒店?”
“你要是不回话,今晚就只能睡我那张硬板床了。
那床可硬的很,睡着不舒服,还有股汗臭味…”
麦冬一边收拾桌面,一边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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