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手肘撑在大腿上,五指虚握成拳撑起下巴,如此望着妖刀客便思索起来。
眼前这人状况,即便没有完善体查也不难判断出——其身所患应有“破伤风”一病,暂且不考虑其他问题,谨慎施针下药倒也不是不可以。
只不过……即便给开了方子抓了药,这幅模样也喝不下去吧?
同理,银针连进入其体肤都做不到就要被逼开,又如何施以针砭之术?
“嘿,那人间道的道官,你的符箓不太行呀,还有什么其他法子能抗住风魔吗?”
翟录川听见杜仲的话,看着其半蹲的背影,好险没一脚踹过去,没好气道:
“什么叫不太行?你未免也太小看本官了!”
“喏!”,她努了一下嘴,身后焕阳昌神顿时向前大跨一步,手中红缨枪更是高高举起欲刺!
“通众仲神抵抗不住这风魔,但你不是挺聪明的嘛,为何一定要硬扛风魔呢?
那妖刀乃承载妖魔道力量的关键,只要将其摧毁,管他什么风魔不都没了?”
杜仲目光挪到了妖刀上,干涸血迹沾在刀面上将其衬得十分斑驳,但通过隐约反射出来的红光,依旧不难看出其使用之时势不可挡的姿态。
如果道官所说不错,将妖刀摧毁的确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只是……
破伤风本就是风邪入侵人体所致,体外风邪尚且如此强盛,那这人体内风邪该有多强?
贸然摧毁妖刀,会不会如同点燃炸药桶的引线一样,将其中本还潜藏积蓄的力量给彻底引爆呢?
杜仲皱起眉头,拦下焕阳昌神,便将想法诉予了翟录川。
后者也是愣了一下,觉得其中不无道理。
她不关心间行者的生死,却不得不考虑自己二人的状况。
“或许……我们可以离远一些?”
杜仲凝视了她一眼,没有作声,皱着眉头又半蹲了下去,脑海中各种念头上下起伏碰撞。
对了!差点给忘了!杜仲眸子里忽有精光闪现。
他这是又记起来了刚在门口被翟录川所打断的想法!
值得一试!
他心中有了决断,便不再犹豫,向怀中一摸就掏出了放着银针的玉盒,安放在地上,又是一摸。
翟录川看着他的动作,不由得好奇心起,悄悄凑近了几步。
与此同时,那红须满面一脸凶煞的焕阳昌神,与之心意相通,也斜瞥起眼睛偷瞄向杜仲,多了一丝憨态。
“你这是……”,只见杜仲手里多出了一体表洁白的小瓷瓶,上面没有任何标记,让人看不出来历。
杜仲闻言却嘿嘿一笑,揣着瓷瓶,砸吧了下嘴,抬头深吸一口气好似在酝酿情绪。
紧接着,他将木塞拔走,瓷瓶里登时散出来一股酒香。
嘿,好家伙!这大夫怕不是生了个什么大病!刚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干起了酒呢?
翟录川看着杜仲将嘴对上瓶口,随之将瓶身一扬,就咕噜噜几下将酒液喝了下去。
偶有浑浊酒液自嘴角流出,他也是毫不介意,舌头一舔就给喝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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