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看来,刚刚不过是在替人治病而已,和杀人又有什么关系?莫把这等戴不起的帽子扣在杜某头上。
另外,替人治病这才刚刚开始呢,杜某劝小……先生,安静一些,不要妨碍杜某治病。”
话还没说完,杜仲就从翟录川身上收回了目光,凑近到床旁调整好体位,将注意力放到了孩子身上。
翟录川不明所以,见其目光收了回去,刚被压制下去的气恼又涌上心头。
现在,她又气又羞又委屈,明明她也没做错什么说错什么,怎么搞得她好像才是那个有问题的一样?
翟录川憋闷着,杂乱无章的想法在脑子里不断膨胀,却又不能释放出来。
她就像是个吵架吵输了的,想的不是自己错了,而是该如何把话给他骂回去!
这些话甚至都已经到嘴边了,她哼了一声也正要开口,而杜仲却“嘘”声一下,让她又惊得给吞了回去。
翟录川涨红了脸,良久才平息下来,好歹是正规的道官,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心理素质其实还是不差的,只是一时没想通罢了。
现在,她没完全想通,但也开始尝试暂时放下杂乱的情绪,认真地观察起杜仲口中所谓的“救治”。
嗯,没错,你不是说你在替人治病吗?我倒要看看,你有个什么本事!
有了合理的借口,翟录川把嘴一噘,就兀自凑到了杜仲身后一侧,眼睛一眨不眨地观察起来,还真有些认真的模样。
只不过……她这才刚认真起来,就见杜仲已经开始将玉脉十八针一一拿下。
他将银针全数过火之后收回玉盒,没理会翟录川的不解,而是对着孩子说了一句:“试着张张嘴”
孩子知道是在喊他,听话地尝试着张嘴,没有遇到多少阻碍。
翟录川一脸愣逼,不知其中含义,却又听见杜仲道:“再弯一下脖子,动动手脚”
孩子又依言照做,见自己活动自如,再无之前发病模样,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而翟录川还是一脸愣逼,看得出孩子很开心,却不知这到底是不是治好了。
这时,孩子正笑着,忽然手脚又开始抽搐,翻手狠狠地抽了一下床。
翟录川这下不愣逼了,再傻也知道——这肯定是没治好!
带着这般想法,她只差就要跳起来指责,杜仲却像是早有预料,瞪她了一眼,跟个看傻子似的。
“刚刚我所施针之处,你还记得多少?”,这是杜仲在问孩子。
孩子想了想,以手指在所记得的穴位上逐一点过。
曲池、外关、合谷……
杜仲在心中也随之默念,见孩子将穴位尽数记下,惊叹一声其记忆超常,便点点头叮嘱道:
“接下来七日,你每日摁压这九处穴位七轮,每轮摁压个……七七四十九次,如此,剩下的一些问题也就解了。”
其实这按压之法显然比不上直接上药,但杜仲觉得以孩子的家境应该是能省一点就省一点,才只传授了摁压穴位的方法。
至于七七之数?倒没有太大含义,只是为了方便记忆罢了。
“听懂了吗?”,这既是对孩子说的,也是对那女扮男装的官员说的,因而两人都是一点头。
翟录川这才算是明白了,杜仲针砭之术已经将问题化解了大半,至于剩下来手脚偶尔抽搐的问题,也早就留了一手。
故而,她急着要指出杜仲错误的行为,反而显得有些胡搅蛮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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