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尧翻转着手里的玉米棒子,“沈大伯,这些能否卖给我几串?
今年,我家庄子种的玉米,也会送些过来。
我想放在一起对比一下。”这也是林修尧没有将沈家种的玉米,上禀的原因之一。
他在等,福建老家那边的产量和实物送来。
确定这玉米可以适应不同地域,产量优于大豆后,他才可以上表奏请推广。
“什么买不买的,县尊尽管拿几串走。”又不是几十上百斤,沈大伯哪里会收他的钱。
林修尧也不客气,当下就取了几串给扬帆拿着。
他在新宅子四处转悠,见每个院的房间,都配了家什,心道沈大伯真是个能干的。
然后又问道:“过几天,是不是该收红薯了?”
沈大伯摇头:“还欠一点儿火侯儿,再长长。”
沈笑也是道:“寒露早,立冬迟,霜降收薯正当时。
县尊,晚几天收夏红薯,斤两也会多些。”
林修尧一乐,“还说这说法?”
沈笑肯定的点头,这是另一个时空的彦语。
“霜降时收的夏薯,个头足,吃着也更好吃。”连着种了三年红薯,沈大伯已经有经验了。
林修尧颌首:“希望今年的夏薯,多收一些。
等到入冬你们制粉条,原料就足足的了。”
“作坊里,已经收了好些个春红薯了。
只朱老板一家,就十几万斤,说是到收了夏薯,还会再送来十几万斤。”沈大伯他们,已经在族学的后院,又盖了一个大仓房,专门放红薯用的。
沈氏作坊已经打了一口大水井。
还同村里其他几姓手里,买下了磨坊后的空地,打算收完秋之后,就扩建沈氏作坊。
“朱老板啊,可惜了。”林修尧来了县里任职,朱老板是头一批支持自己的人。
沈笑有些好奇,上次听朱老板说分家了,可是县里愣是没有一点儿传闻。
朱家治家之严,可见一斑。“县尊,朱老板就一间铺子也没有分着?”
“只分了些田地庄子,几条船,还有三河的一片林地。”林修尧也是知道内情的,“通州最大的那间茶楼和船队,还有县城的永福楼,田庄祭田等,都分给了他两个弟弟。
说是朱家老太太说了,朱老板会做生意,他两个弟弟不擅此道。
多分些铺子有进项,不至于拖累他。”
沈笑有疑问,朱老板是长子,怎么没有分到祭田?他们族里也没有人张目么,“大伯,朱老板是他家老太太亲生的吗?”
“还真不是。”沈大伯也叹道:“当年朱老爷成婚十载,迟迟没有孩子,就听了劝,从旁枝抱来了朱老板。
过了三年,才接连生下一女两子。”
顿了顿,他又道:“只分这些家业,看来是朱老板还归本家了。”
林修尧发现,真是人老成精,他道:“大伯说的没有错,朱老板还归本枝了。
其实,朱家族老们也有些人对此事十分不满。
可是,朱老板自己情愿回归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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