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氏用布巾垫着药炉,将煎好的药倒进碗里,也不再问了。
然后她道:“七两,不管如何,这位秦姑娘是先永靖侯之孙。
是我们大周第一女将的后人,她不说,我们不可问。
好好照应着,明天一早就让你大哥去通知她父母。”
沈笑想了想,还是道:“伯娘,她不让告诉她家里。”
管氏笑道:“傻丫头,生病的孩子最想爹娘在自己身边。
何况,她独自一人离家,家里人发现了,找不到人不得急死了?”
“那等明早,我们再问问她。”沈笑接过苗婆婆递来的托盘,就着管氏打的灯笼,将汤药和冰糖梨水都端进了卧房。
秦素这个病人,还是很配合门,乖乖喝完药,就吃了一快煮好的梨,就睡下了。
沈笑和管氏,将一床铺盖放到北墙下的床上,两人准备守秦素一夜。
娘俩儿怕影响病人休息,都没有出声说话。
窗外的月亮,不知何时又被乌云遮住,漫天星尘也不见了踪影。
在二号院房间睡觉的沈曜和程怀谦,就没有担心影响别人睡觉这个顾忌了。
沈曜辗转难眠,他当时就是看到雨幕中那人从马上摔下来了,才一时冲动跑去救人。
“念哥儿,这秦姑娘家里可在京城,怎么会从香河那边过来。
而且,她一个人骑马出行,却没有人跟着,你不觉得奇怪吗?”
程怀谦却道:“或者她家的庄子在香河也说不定?
曜哥儿,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快睡吧。”
沈曜翻身坐起,他想不通,所以得理一理,因为这不符合常理。
“哪有那么多符合常理的事情。”程怀谦知道,他的拗劲儿上来了。
“我居然说出来了吗?”沈曜食指抵着下巴。
“呵呵。”程怀谦不由笑了。
还未笑完,忽听外面唰唰做响,声音也越来越大。
程怀谦也坐起,点起了油灯,“怎么又下了起来,刚刚天晴了都。”
沈曜看他穿鞋,道:“下雨了,你做什么去?”
“我去玉米地,几处开个口子,免得明天地里存水。”程怀谦很快又到外间点起了火把。
当他到西厢柴房拿来铁钎时,沈曜也穿好衣跟上,“一起去。”
两人穿好蓑衣,刚打开二号地的栅栏门,就看到大哥他们也来了。
“七两,你怎么也来,快家去。”程怀谦迎上人道。
沈笑扶着斗笠,“我帮你们照明,赶紧走,别耽误事儿。”
程怀谦知道,劝不走她,只好随她行动。
这雨也是奇了怪了,沈笑他们刚把田地里开好排水沟,雨停了。
沈志一抹脸,吐了一口气道:“真捉弄人。”
“行了,挖好就可以安心回去睡了。”沈远脱下草鞋,在存水的沟里洗了洗。
道:“别在这愣了,都回家吧。
你们大嫂,已经在家烧好热水了。”
沈笑一个哈欠打完,道:“我现在就想睡。”
程怀谦扶住她出了地头,“那就走快点回家。”
几人踩着泥泞的小路,深一脚浅一脚的回家。
刚走到二号地的栅栏处,忽听得哗…唰…嘭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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