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稀罕的是,赵家大儿媳妇儿下午回娘家一趟,傍黑儿回村时,脸上脖子上好几道血印子。
分明,是和人抓挠上手了这是。
沈笑暗乐,这是那位赵家儿媳心思不正的后果。
说媒你就好好说,玩那么多花花哨子,没问题别人也当有问题了。
更何况,这里头确实是有问题。
不过这事随着沈松和大苗定亲,算是翻篇了。
一连好些天过去了,玉米已经间好苗,二号地的水井已经打好修好井沿儿。
井口七八尺宽,水的深度只有不足两丈,可惜这水脉的走向是西北到东南。
一号地新盖的宅地那儿,不与它相同,只能再测水脉。
幸运的是,最后在新宅地找到了三处可以打井的水脉。
程怀谦跑来问道:“大伯,打哪一口井,您来看看不?”
而正在给二号地大水井搭草顶子的沈大伯,大手一挥,“说好的三口井全部都打出来。”
管氏一算,这就四口井下来就快三十两银子了,“他爹,新宅那边儿,几个院子又不隔开。
你还真打算全部打出来井呀?”
沈大伯却道:“以后我们不在了,孩子们分家,各用各的好。”
管氏一想也对,便不再过问此事了,反正房子都盖了,不差打一口井。
程怀谦扶着梯子就道:“大伯,这草亭子回头我和大哥他们一块儿搭,这边师傅等您来呢。”
沈大伯从梯子上下来,“那行吧,人家是让咱们主家在跟前看着点。”
他们离开不久,沈笑这边请了老木匠来二号地的井沿量尺寸,“您老看,制个龙骨翻水车,能行不?”
老木匠测了测,道:“七两啊,能做是能做,但这是井,不是河,要是架个汲水车的话,井沿这里就得打个斜坡。
而且,龙骨下面这一段,最好垫上皮子,这才能用的时间久。”
沈笑想到常将军送的那些皮子,和收拾茅草的管氏道:“伯娘,家里不是还有牛皮吗?”
管氏想着,往后这片儿浇地不用再争水渠了,十分干脆的道:“有,用吧。”
她原先打算给七两做双小牛皮靴的,冬天护脚。
老木匠呵呵一笑,“我一定给你们做个最好用。”他今年接了伯文的活计,几个月都不用带着儿子四处寻活儿了,做的可尽心了。
大事议定,沈笑还用木板盖住井口,陪着管氏回家。
管氏问道:“七两,这糖都制出来了,怎么还不见郡主来收取。”
两千斤红糖,也不是全部都能变成白糖的。
制取过程中,漏斗底部这里会剩余一点没有完全脱色的,但是它已经不是原来的红糖而是赤砂糖了。
这一部分,沈笑专门装放在一边,打算便宜些卖给点心铺用。
沈笑安抚她道:“伯娘,可能她想趁着休沐,出来跑一趟也不一定。
再说了,这些糖又放不坏的。”
“我是怕天翻潮。”管氏尽管知道,西院的糖,都放到了防潮的大缸里了,但是太多放家里,她闹心。
沈笑想了想,道:“伯娘,不然我们送京城去?”
管氏不同意,“既然说了他们来取,我们就再等一等。”
她话音才落,就听见沈大伯的喊声:“他娘,有客人来了。”
随着他一起进来的,是程宁的侍卫长和一个中年人。
沈笑和管氏迎了出来,侍卫长拱手道:“管太太,沈姑娘,郡主今天有事无法亲至。
这是店里的朱掌柜,他来取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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