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笑也笑道:“二哥仗义。”全村不过五十多家,一家碗里分两块肉,还是能办到的。
厨房里还有半架羊骨和两只开剥好的鸭子,说不定是伯娘吩咐二哥这么做的。
话锋一转,“舅公,您怎么选那儿开水池?”
顾道长低声道:“那有水脉。”
“真的?”沈笑先是高兴,然后又发愁,“舅公,这万一开出了活水,会不会有人来抢我家的荒地?”
她只顾愁了,没有看到旁边程怀谦给她打眼色。
顾道长斜睨她一眼,“自种出三石二斗麦子,你家就在陛下面前露了脸了。
又有林知县在县衙,谁能抢走。”
说完,他就迈开大步,走了。
沈笑不解,问程怀谦:“念哥儿,我怎么觉得舅公生我气了。”
程怀谦轻声道:“自信点,舅公确实生你气了。”
“我说错什么了吗?”沈笑仔细回想,好像没有。
这时,沈志冲过来道:“七两,咱们家今天中午过大年。”
啪,沈笑两手合击,她知道了,她刚家说的我家,没有把舅公包括进去。
老头儿使小性儿了,“二哥,你在这忙着,我和念哥儿把它们送家去。”
沈笑抓过两只大灰兔就走,沈志看着两人并肩远去的背影,酸死了快。
哼,他得赶紧把二娘娶回来。
沈笑一下午时间,总算把顾道长给哄好了,许诺了好多吃食给他。
包括现在正在做的水果罐头。
管氏看她冰糖一块块放进碗里,心疼,干脆眼不见心不烦,让她自己折腾。
到了晚间收工,又是一顿好饭招待盖房的人时,管氏领着儿媳侄女,一起往每家送粮食。
程怀谦和沈志推着新小麦,和她们挨家挨户进。
当然,有几家没有来的,是不需要去。
没有错,经过中午的家庭会议,全家一致认同了大哥沈远的方案。
今天新来开荒的,大人一斗小麦,妇人们减半。
一斗麦子县尊收三十八文,比打短工都高。
收到麦子的人家,中午吃了人家一碗份量足的肉菜,晚上得了粮食。
在管氏说实在开不起那么多人工钱时,也不好意思在第二天再来。
本来就是他们不请自到,自己跑到荒地去干活的。
看着少了许多人的荒地,沈笑心里一阵放松。
可是,沈远却放松不来,指挥大家开出一丈多宽的路,准备到顾道长指的地方,先开出半亩地来。
指挥带领的活儿,还就得老大沈远来做,他是长子。
沈笑上前,给沈远送了碗水,她道:“大哥,你歇会儿,有我们呢。”她夺过大哥手里的工具。
昨晚上,送完麦子吃完饭,全家忙到半夜,四个大灶熬制了几百斤白糖。
沈远咕咚咕咚喝完,又拎起镐,他道:“七两,你拾草就行,这活儿,哪是小姑娘可以做的。”
看着大哥满身汗的挥镐除树根,沈笑吸吸鼻子,不远处,她二哥也在一锨一锨的挖土。
他们的汗水,一滴滴流入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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