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车夫也借来了笔墨,陆山长一看墨已染好,便把手里只画了一面山景的扇子给沈笑,道:“七两,你帮我撑着。”
沈笑接过,与程怀谦一起撑开折扇,就见陆山长用笔在上面挥洒。
倾刻间,福禄寿喜四字跃然扇上。
沈笑不懂字,只觉得这字写的好看。
程怀谦却能看到,笔间那种锋芒收敛的虬劲。
“念哥儿,送你了。”陆山长将自己荷包里的印章拿出,盖好后满意的点头。
程怀谦接过,“多谢山长。”
沈笑也一起谢过,“谢谢山长。”
陆山长看着沈笑一脸无奈,终于在车夫还了笔墨后,心满意足的上了车离开。
程怀谦翻看着扇面,正与沈笑观看时,就有两人走了来。
那人长身玉立,温润清雅,拱手道:“两位小友,不知可否将手中折扇转赠。
某亦会回两位百两黄金。”
沈笑蹙眉,大街上这人话一出口,就是给他们招祸,收起折扇时,程怀谦已经回礼道:“公子见谅,这是长者所赐,不便转赠。”
“兀那小子,你一看就未曾进学,拿着陆山长的墨宝看的懂吗?
回去束之高阁,岂不是明珠暗投一般,不如转赠了我们公子,才是道理。”跟来的小厮张口就道。
他还得意洋洋,“我们公子可是乐安郡王妃的弟弟,早在前年就中了案首的。”
“住口。”黎秀才制止小厮,对沈笑两个笑道:“小友见谅,家仆无礼了。
某是文昌书院的学生,素来敬重山长,今日见到山长泼墨,见猎心喜了。
所以才会上前请两位割爱,不如请两位茶楼一叙。”
沈笑十分无语,却猛得想到,这位不会就是苗婆婆说的,想法要买笔管胡同那宅子的人吧?
还是程怀谦回道:“不必了,我们还有事。”他示意沈笑上车,扫了一眼街上,已经有人盯着他们了。
两人在黎秀才主仆的注视下,驾车进了街巷内。
“公子?”小厮进言道:“我去追他们?”
“不必了。”黎秀才叹气,他最近被姐姐数落,就是因为买那些宅子的事,搞得自己被爹打了板子。
陆山长亲自赐字,谁晓得这两人是什么人,他不过是喜爱山长的字,上来试试能不能买走。
沈笑自是不知他的试探,只觉得京城太小了,才进京两天,看看她都遇上多少人了。
亏了她伯娘给做的行头好,要是穿着乡间布衣进京,呵
“七两,你在车厢里等着行吗?我上去找找舅公。”程怀谦把车停在了福春楼不远。
沈笑掀开车帘,“车厢里很热。”话这么说着,她的视线却瞄向了不远处,盯着这辆马车的人。
看来,陆山长给扇子和金葫芦,都引起了有些人的想头。
她在车厢时,早已经将荷包扔进了空间里。
到底,那金葫芦一个就有二两重,加上一个银镯子,五十两差不多了,可不敢挂在身上。
与程怀谦对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后,沈笑跳下马车。
将扇子交给程怀谦,她道:“我就外面等着,你去福春楼找掌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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