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道长想了想道:“念哥儿,晋王全家都在京中,带来的府兵不过三百,对当今来说,还不如齐王鲁王的危胁大。
若是要除爵,当今应该会如对鲁王那样,直接将之废为庶人。”
顾道长拿笔画了个简单的路线图,他道:“而且,宣德二年秋天,北疆所部避过晋王的封地要塞,不打雁门关,而直接攻故古北口,除了劫掠物资,可能也是一种计谋。”
沈笑问道:“定远侯为什么会被降爵?
在前线打了败仗吗?”
“表面是这样。”顾道长沉吟片刻道:“实际是因他家几家下注。
皇后出自他家,晋王正妃是他家的。
齐王侧妃则是定远侯的旁枝嫡女。
且他家还想将下一代,许给当今的二皇子。”
“二皇子不是出家了吗?”沈笑觉得,这皇家容易出奇葩,有喜欢打仗的,有喜欢修仙的,现在又有一位喜欢做渡化人的佛爷。
皇宫,宣德帝午睡醒来,问夏公公道:“老二最近在做什么?”
“在寺田里种白薯。”夏公公回道。
“呵,不务正业。他不是说要研究佛理吗?如今又改种田了。”宣德帝有些起床气。
可这话夏公公听得,却说不得,他只慢慢侍侯皇帝起身。
并道:“爷爷,常宁郡主给您送东西来了。”
“噢,快让她进来。”宣德帝立时喜道。
县衙,风尘仆仆的启航终于回来了。
他只洗了把脸,就去见林修尧,“少爷,我追了那人几天,他确实不是大兴的。
竟然住在谭拓寺的一处山脚下。”
林修尧道:“坐下慢慢说。”他吩咐扬帆道:“让厨娘准备些好克化的吃食送来。”
扬帆领命而去后,他又道:“念哥儿和我捎过信儿后,各村都有加派人手巡检。
还未曾发现什么异处。”
启航禀道:“少爷,这人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可是他那秧苗却不是自己种的。”
“说说。”
启航道:“是一位小沙弥上门,买走了那袋秧苗。
我去跟上时,却发现有雁翅卫的人在附近。
所以当下就下山了。”
“还有吗?”林修尧想了一下,好像二皇子在那边修佛。
“没有了。”启航摇头,然后问道:“还用去沈家村吗?”
“不用了。”林修尧道:“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是。”启航领命下去时,并不知道,他跟踪的那个大叔,又一次来到了沈家村。
此时,沈笑已经去族学里上课。
那位大叔赶着车,来到一号地时,沈大伯正指挥着大家在秧苗整齐捆好。
沈志看到那位大叔,一下就想了起来,“大叔,你今天还来买秧苗吗?”
“买,再买五十亩的。”那位大叔一下报了个数。
沈志一算,“大叔,今天给你出不了那么天秧苗。
这苗有的还没有完全出齐,那得后天才能行。
而且,就算是苗出齐了,我这边最多也只有四十亩了。”
“那我就等等吧。”那位大叔道:“我在县城住着,秧苗长好了,你给我留着。”
“那是一定的。”沈志十分高兴的道。
程怀谦走来道:“大叔,您贵姓,回头我们到县城找您。
还有,您得交一半的订钱。”
沈志猛一下拍头,对了,光顾着高兴,望了要订钱了,几十亩的苗可不是小数目。
他拍拍程怀谦,道:“念哥儿提醒的对。”然后对人道:“大叔,咱留个字据?”
“哦,还要留字据?”那位大叔有些犹豫,“我姓黄,把钱全付了,你们看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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