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两,你上次可是收了我的梳子,可不能反悔呀!”程怀谦一急,就秃噜嘴儿把心思抖干净了。
沈笑
她哪知道一把梳子还许了婚了?当初让是他买回一批梳子做生意,这不是坑自己吗?
“念哥儿,我”沈笑话没有说完,就见程怀谦一拍脖里挂的布包,“七两,包里没有种子了,我去倒点再。”
说完,他就咻一下跑回地头儿那边。
沈笑看他中间回头偷看自己一眼,差点摔倒了,不由噗嗤笑出了声。
她什么都还没有说呢,跑什么跑?哦,不对,她刚问念哥儿是不是想娶自己。
这话怎么就不经大脑脱口而出了呢?
拍拍被太阳晒的有点红的嫩脸,嗯,她现在不是大龄相亲青年,还是一个金钗少女。
不过,自己好像并不排斥程怀谦这个想法。
程怀谦给布包里又倒了玉米粒,就犹豫着要不要去和沈笑一起点种。
他磨蹭的功夫,沈志来到地头装种子,“念哥儿,你都装了一包了,不去种下,呆这做什么?”
沈志抖抖布袋,“没有了,快去点播,种完下午还得剪红薯苗呢,朱老板订了二十亩的秧苗让送去。”
“哦。”程怀谦鼓起勇气,又回到他点播的那一垄,看到已经离自己百步远的沈笑,在专心点播玉米,好像没有受到什么影响的样子,他不由得心下揣揣。
沈笑一回头,见程怀谦又回来了,不由失笑,一边点种一边想,大家都还小着呢,且等等看。
程怀谦再次偷瞄沈笑,见她脸带笑容,没有恼自己,心里就美滋滋的。
他刚才太鲁莽了,怎么能那样说呢?应该等爹回来了,找沈大伯提亲才对。
程大为此时,刚刚在泉州登船,林九爷站在船上不想下来。
“小九,该起航了,咱们得下船去。”文氏劝道。
“我们不能去找阿尧吗?我好久没见到他了。”林九爷站着不动。
“等冬天时,阿尧就该回来成亲了,乖,咱们还要帮老太太和嫂子给阿尧准备婚事。”文氏给他擦擦汗,道:“回家吧。”
林九爷叹气,“好吧。”他转向程大为道:“你替我多看两眼阿尧,说我很想他。”
程大为抱拳,“我一定把话带到。”
“嗯。”林九爷失落的跟着文氏下船。
直到船离了岸,他才道:“甜姐儿,其实我想再去看看京城,我小时候就是在那儿长大的。”
文氏顿住,“小九,你想起来了?”
林九爷摇头,道:“没有,但是咱们从京里逃命出来,我还是知道的。
昨晚,我听到了你和娘的谈话。
咱们从小就养在娘跟前,虽然不是亲生的,娘却对咱们很好。”
顿了顿,他又道:“这次我们出海,家里其它几房就不乐意了。
以为咱们将来要分走几条船。
甜姐儿,这里虽然好,却只有娘那院子才是家。
娘百年以后,咱们回京里吧,将来葬在祖母和亲爹娘身边。
走时,我们只带走祖母给的那些金条,其它林家的东西,我们不能沾手。”
文氏叹息,“好。”
沈笑扶养刻好字的木板,程板谦拿着石块将木板砸入土中。
“七两,一号地那里不用扎个标记吗?”程怀谦瞅一眼这边,两亩写着西字春一号种子,两亩写着苏字春一号种子的玉米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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