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怀谦一听管和这话,再看看沈笑兄妹的神色,就知道有事发生。
“你上来。”沈笑坐上车,“让我三哥赶车。”
程怀谦将马鞭交给了沈曜,“发生什么事了?”
“你爹的生母寻上门了。”沈笑正色道:“念哥儿,她那样儿,不像是回来让你爹奉养的。
一会你见了她,别应她的腔,只管接她住给她供应三餐。”
“啥?”管和急道:“程爷爷他们都赶她走了,念哥儿还要接她回家。
她带着继女一起来,一看都不安好心。
那年轻女子前几日我还在村口碰到过,肯定是悄悄来探底的。”
沈曜沉声道:“大表哥,念哥儿不能避而不见,否则她真到县衙,一告一个准儿。”
“不会吧,她又不认识念哥儿。”管和惊疑,看向还在状况外的程怀谦。
沈笑拍拍程怀谦的手臂,让他回神听,“就因为不认识,不亲,才怕她不管不顾。
你没听跟她一起的女子说,不孝官府会治罪吗?
大表哥,伯娘说,潇氏是改嫁了。
当初她并非出妇,如今来寻亲子,宗族可以不让她进村,但是子女不能不让她进门。”
“我在县城听说她们打听我爹,去客栈打听时,别人说她们每天一早就会出门,直至午时才回。”程怀谦道:“确实不能故意不见。
等会儿看看她想住多久吧,我爹来了,也不能怎么着她。”
潇氏和女儿孙氏徘徊在后庄村村口,她们不敢踏进路口。
那里由蒋氏带着妇人们守着,坐在那就是专门盯着两人。
还有好些个村民就那么看着,时不时的还刺潇氏几句。
她已经看到儿子邻居的儿媳向自己打眼色了,今天是无论如何不能离开了。
潇氏无奈退据官道,她左右看了看,离蒋氏她们很远,就找块石头坐下,看着远处偶而经过的车马。
“娘,咱们就在这等着吗?”孙氏不愿意坐下,路边的石头上又是凉又有土。
潇氏累的喘气,她刚和那帮人拧缠,劲用了不小,到底双拳难敌四手,还是被推出了村口,“不等能如何,从通州找到这里,好不容易听说有人在家了,我们不等着,万一他又出镖了怎么办?”
“那位大娘不是说,只看到了大哥儿子吗?
他个小孩子家,手里能有多少银子。”孙氏和后娘从京城到通州找了七八天,说是程大为早在前年就离开返乡了。
结果她和后娘悄悄延小路来到村里,院门落锁,都有些生锈的感觉。
连着来了两三天,才遇上邻居的儿媳,把自己喜欢的钗子送她,才告诉自己,程家父子离开一年多了,不晓得究竟去了哪里。
又从自己手里掏走了几钱银子,才答应有信儿了会通知她们。
“娘,咱们前前后半个月花了好几两银子了。
再筹不到钱,我爹和相公,就会被卖去矿上。”孙氏急的不行,“大嫂就是个铁公鸡,只出了五百两,就再不肯往外掏钱。
当初爹拿回来的钱,数她和大哥分的最多。”
潇氏抚抚额角,道:“行了别说了,你爹他们当初拿的不是最多的。
如今酒楼归乐安郡王所有,郡王妃派的人,目的不过是把亏空的钱全都捞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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