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树上还不到挂果时,还有人说白种了。”
沈笑记好帐,转头道:“可以让他们买那些次年就能挂果的树苗种。”
周氏噗嗤一乐,全村也没几家院里种果树的,也就公婆疼小姑子,她想的都想法给她找来。
沈笑也乐了,背后抱住了管氏,“伯娘真好。”
“松开松开,大热天儿的,”管氏只是嘴上说说,并没拉开沈笑的手。“紫云英种子多少钱一斤?”
“二十文,不是一个店买的,也讲不下价。
金花菜种二十五文一斤,不足秤,掌柜只收了二十文,我又下了五十文定钱。
饭食涨价了,花了三十文。
您给了二两,去通州挣了一千零九十一文,加上县城永福楼二百六十文,减去花费的,余下一两二百五十一文。”
沈大伯就是这时候进来的,“七两,那一袋紫云英种子怕是不够用。”
“大伯,一亩地五斤就差不多了,买了一百斤呢。”
沈大伯笑道:“咱家用五十斤,小舟家十斤,大花家二十斤。
才在磨坊那儿,福爷爷听说种紫云英既卖钱又可肥田,也要种两亩,老八说给他也匀十五斤试试。
陈老叔说他种一亩试试,也给他妹子,你陈二奶奶家要了五斤。
还有老三,小十七,老赵几家也说,回家商量一下后来找咱拿种子。”
“他们倒都是有眼光的。”管氏点点头,一想不对,“他们啥时候这么听你的了?”
沈大伯在竹屏外坐下,道:“不是听我的,大家是想赶紧恢复地力。”
“大伯。”沈笑看着大伯的高兴劲儿,想了想问道:“您和大伙儿说价钱了吗?”
沈大伯一顿:“不是和大豆一个价吗?”
管氏瞥了他一眼:“紫云英种子还是药,买一斤二十文。
往年家里种出来的,七奶奶都帮着炮制好,卖给医馆的价也不低多少。”
见他爹又抽起了空烟袋,她改口道:“不过咱那两垄数量少,钱都拿去打酱油了。”
“大伯,你歇会儿,我去跟村长叔说说价。”沈笑走到大伯身前拿小凳子坐下,笑道:“那商行和医馆都是能问到价的。”
“我,这,唉
七两,大伯去就行,你都累一上午了。”沈大伯摸摸她的头。
管氏摇头,他爹是好意,但别人不一定有这心力去种,好比那韭黄和小黄瓜。
谁来问,七两都教,但也就卢老实和陈老叔家跟着种许多,其他家勤快点的,种个一星半点的做饭时用。
福爷爷福奶奶那就是种着玩儿。
这边厢,沈笑给大伯捶着腿:“大伯,今天我在一家南北货行打听到红薯了,他们可以帮忙收一批来,但是价格低一次要千斤起步,我就没定。
不如,咱们过两天去拜访林县令,问问他红薯。”
“别问什么红薯了,七两,你快来看看辣椒苗怎么了?”沈志一脸急躁的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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