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伯大乐:“让你这么一说,这都成宝贝疙瘩了。”
“我看可以试试看。”管氏也拾回了半篮子麦头,她腰酸的都快直不起来了,“来回过了两遍,总算是拾完了。”
沈笑扶她坐下时,沈大伯给妻子垫了一块草垫子。
跟她身后给捶腰的沈笑道:“伯娘,都说您在家做饭别管这点地了,我们这么多人呢!大嫂要来你还不让。”
管氏努力直直腰,道:“我这身子骨,如今别说割麦,拾点麦穗都快受不住了。
这多是年轻时不惜力,刚满月就下地攒出的毛病。
你大嫂才出月子没多久,不能够让她干这些活儿。”
“他娘,到咱家让你受累了。”沈大伯垂首搓麦,悦娘前面的那孩子,就是妻子不知道,下地劳作时没的。
“说啥呢?我进门不用侍侯公婆,小叔子又能当半个劳力,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呢!”管氏脸上泛起笑容,虽然累,可她丈夫体贴,小叔子懂事,尔今儿女孝顺,若小善夫妻还活着,她半夜做梦都能笑醒。
沈笑在一旁既心酸又高兴,她何其有幸,两世都遇到善良的的亲人抚育。
“我看七两说的可以试试,后院那些菜地,基本上都种过紫云英,确实比东山墙边的几分菜地力肥,长的好。
吴嫂子这几天,没少说要和我取取种菜的经。
反正种大豆也是只收一部分另一部分要磨成粉洒田壮地。
不过,那金花菜是你去年入冬才得的种子,七两啊,保把吗?咱那野地里见的开黄色花的也不见多旺盛呢?”管氏牵过沈笑,不让她再捶。
“嘿嘿,伯娘,野生的黄苜蓿又不施肥。
不过,应该可以的,金花菜又叫南苜蓿,胡大夫都说和黄花苜蓿都能药用的。
就是医馆到时收不收,还不晓得。”沈笑想了一下,又道:“可这草它能一年到头收四次,种一年十年受益。”
“夸张!”管氏刮了她鼻头一下,“谁还能种一年草不成?”
沈大伯哈哈笑道:“那就种点?”
沈笑狠狠点头:“种吧种吧!大伯,紫云英喜欢潮湿一点的环境,东洼和水洼这两块地都离河近。
倒是半坡那边,最好种上金花菜。”
“行,回头和你大哥他们商量一下,看种几亩,到底今年这下地施肥的重活儿,还是得他们出力。
紫云英今年留种,就不卖给医馆了。不过一亩地几斤种子,家里头的定是不够,赶明到通州的南北货行再问人家买些。
倒是金花菜的种子,七两你是和谁买的?”沈大伯问道。
“是和通州码头上的一个客商买的。”其实是年前她在空间的一片牧草中发现的,以前没往竹楼后的草场细转过。
去年秋偷渡着养了鸡苗鸭苗,才发现有一大片的紫花南苜蓿。
只不过南苜蓿占的比例少一些。
并不是所有苜蓿都可以直接入菜的。
“大伯,也或许南北货行里就有种子?”沈笑有些不太确定。
“不妨事,收完麦咱们去码头再找找。”沈大伯倒不担心,整个天下的客商来京,基本都会通过大运河,码头上稀奇的货物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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