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走的不慢,呆会儿都还想再上田里瞧瞧。
两家离的不远,没多久就到了东院大门口。
“七两!”一声急促童音穿破天际而来。
村尾的卢大花狂奔而至,“七两,快,你大伯在东洼那两亩地头栽倒了。”
卢大花气喘虚虚的说完,只觉身前几股风刮过,眼前就只剩下小舟哥了。
“大花,你帮忙喊一下七太奶来,我也去东洼。”沈小舟推车也不管了,留下一句话也跑了。
但他还没跑到地头,迎面就见远哥背着文大伯,沈志和沈笑左右护着回来了。
后面有沈成、沈大力几个一起跟来。
一行人很快来到家门口,管氏和沈七奶奶已经等着了。
推车早被她们推到了影壁边上。
“背西院去。”管氏镇定的指挥,“二郎快去烧些热水。”
又对沈成几个道:“地里的活儿不能耽误,你们赶紧忙去吧。”
地里其实也没啥活儿了,水排出去,人能下地把麦子能扶的扶起来,可大片的麦子卧倒,扶也扶不起了。
从昨晚亥时直下到今晨卯时的雨,已经让垂头的麦子扎不住根了。
不过他们也知道帮不上什么忙,就不留下添乱,都轻声的离开了。
只沈小舟跟沈志一起去了柴房。
很快,沈七奶奶在西厢给沈大伯做了检查。
然后又扎了几针道:“表面看他肝火过旺,昨晚又受了寒气,今天心火急窜,一下就撑不住了。
再加上旧伤复发,如今全身高热,十分的凶险。
具体的我诊不出来,不敢轻易下药,须得赶紧找大夫才行,再晚,就不可预测了。”
管氏给丈夫换了额上的毛巾,从枕下拿出一包银钱,“他醒来出去,我都没留意到他脸色。”
“我去回春堂请裘老大夫来。”沈远接过娘递来的银子,急步向外。
“大哥,”沈笑跟上拉住他:“路上可能还有积水,你骑骡马去更快。”
沈志和沈小舟冲出来问如何了,
沈远摇头,他又拐去后院牵骡子。
“得找回春堂的大夫看。”沈笑说完就进去她房间,从空间竹楼,找出娘珍藏的一对海马,装盒,又拿出一坛烈酒。
等沈远牵骡子出了夹道,她递上道:“大哥,这盒子你带上。
前天进城看大姐,我愰忽听说回春堂裘大夫,被香河哪个大户请去看诊了。
这雨一下,还不知他有没有回来。”
沈远不解,却背上了盒子,“那这是?”
“大哥,县城最好的大夫除了裘大夫,就是益善堂的胡大夫,可他御医出身,极少出外诊,我娘手扎中说他是个医痴。
这盒里的药材是当年我娘无意中得来的。
你给胡大夫,他定会跟你前来。”
“好。”分明是四婶的嫁妆,但这会儿,什么也没爹的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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