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言的这声“哎呀”吓得余诺的心脏就是一拘拘,扔了拖布往外跑,跑的时候还用手锤了两下脑袋。
这糊涂脑子大晚上的怎么让余言去开门呢?万一碰到坏人怎么办?白天还说李爽,怎么到了余言这,他就忽视了呢?
慌慌张张的跑到了院子里。
一看。
大门已经开了,余言捂着额头站在门后,低着脑袋,在余言的旁边站的是余世军。
“余言,怎么了?磕那了?”余诺跑过去,拉开了余言捂着脑袋的手仔细的看看。
“没事,没事,哥,是我开门太急了,脑袋磕门上了。”余言带着一点的哭腔,眼泪在眼眶子里打转,看模样是磕的不轻。
开门太急?
余诺扭头看看余世军,真是余言自己开门开的太急吗?余诺有些怀疑。
“先去屋里看看再说。”余诺拉着余言进了屋。
余世军来的时候气堵着,堵的心里难受,到了余诺的门口他是使劲砸门,他算是把那口气撒在了大门上了。
余言来开门了。
余言刚拉开门栓,余世军就一脚把门蹬开了,门,正好磕在了余言的额头上。
余言的痛的叫了一声,也就这一声把余诺吓得从屋里跑出来,而余世军那股邪火也撒的差不多了。
余诺扶着余言进了屋,坐在沙发上,借着灯光看了看余言的额头,还好,有点红肿,不过没破,余诺很是庆幸的长出了一口气。
用手轻柔的擦掉了余言眼角的泪水,轻声问:“还疼吗?”
“不疼了,哥,真的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碰的。”余言抬头看了一眼跟着进来余世军,强忍着疼,勉强挤出了点笑容。
余言撒谎了。
这个世界还能有谁更了解余言吗?有的话也就是余诺了,余言的每一个习惯性的小动作,余诺都牢牢的记在心里,始终不敢忘。
余言撒谎的时候都会很习惯性的右手的大拇指去挠弯曲着的食指,刚刚说话的时候,余言又在做这个动作。
余诺一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事跟余世军脱不了关系的,余言之所以瞒着余诺,就是生怕余诺为了这么点小事去和余世军吵架。
余言眼里的小事在余诺的眼里那就是大事,因为这件事牵扯到了余言:“你先上楼歇着吧,我和哥哥说会话!”
“哦!哥,我先帮你们沏点茶水喝再上去。”余言一手捂着脑门,起身想去倒水。
“余言,上去歇着。”余诺说。
“哦!”余言很乖巧的跑上了楼,只是进卧室的门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客厅里的余诺和余世军,眼神有些忧色,她能看出来余世军是带着火气来的。
看着余言进了卧室,余诺呼的下就站了起来,用一种冷厉的眼神瞅着余世军,那眼神看上去恨不得马上就把余世军给生吞活剥了。
“余世军,我警告你,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也要庆幸余言没出什么事,你以后有什么气可以往我身上撒,再撒在余言的身上别怨我对你不客气。”
余诺的声音冷的无情,那眼神让余世军都觉的浑身的汗毛都炸起来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余诺露出这种渗人的眼神。
语气一软:“我不是故意的。”
这软和话说完,余世军猛地清醒了过来,他才是受委屈的那个,是来找余诺要说法的,不就是碰了余言一下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碰的又不是多严重。
“余诺,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可是你堂哥,算了,你先给我说说那方圆宾馆的项目是怎么回事?”余世军一梗脖子,问道。
“什么怎么回事?”余诺还真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们合并你们的公司我不管,可你抢我的工程的算是什么事?那工程都谈好了,明天就开工了,哦,你一顿饭的功夫就把工程停了,你知道你这么一搞我要赔多少钱吗?”余世军气吼吼的吼道。
听到这里,余诺大概明白个差不多了,应该是陈有容想和陈松原的建筑公司合并,合并之前就得先把股份什么都谈明白了。
谈明白股份之前,陈有容把方圆宾馆的项目给停了。
“你!”余诺用手指点着余世军冷着脸说道:“你就为了这事跑我家来找事的,还把火气撒到了余言身上,是吧?这幸亏撞得不重,我还能在这里和你好好说话,谁抢你的工程了,这都是谁跟你说的?”
“徐海说的,他说了公司合并后工程都是曹二宝的了,没我什么事了,那我算什么?我租了车,定金都交了,那钱怎么办?”余世军反问。
“让你里徐海远一点,远一点,你就是不听,等陈有容的公司合并后,陈有容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会把这个拆楼的工程让你干的,不就是晚两天的事吗?你着什么急啊?你以后再把这邪火撒在余言身上我跟你没完。”
说完,余诺坐下气呼呼的点着了一颗烟,想到余言那碰的有些红肿的额头,他就心疼。
“我就是想不明白了,你现在是从鲍春来手里承包工程,你不觉得亏,怎么让你从曹二宝的手里直接接工程,你就觉得亏呢?真不知道脑子怎么想的,算了,走吧。”余诺挥挥手说道。
余诺都觉得余世军脑壳有问题,他从鲍春来手里接的工程,那最多也就算是二包了,可是从曹二宝手里直接接工程,那就是一包了,这里面可是差不少钱呢。
余世军偏偏就不这么干,非要跟着鲍春来干。
余诺当然不猜不透余世军是怎么想的,无非就是余世军觉得自己个在余诺的手底下干活有点跌份,一个一天学没上过,从小捡破烂的人,凭什么骑在他头上去?
鲍春来就不一样了,从小余世军就没比过人家,学历没人家高,人家早就混迹在建筑行业圈里,他就是个菜贩子什么的。
他愿意跟着鲍春来,他早就习惯了在鲍春来跟前低头了。
要不怎么说,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呢?
习惯了低头,再想抬起头来就难了。
被余诺抢白了一顿,余世军算是冷静下来了,才问:“这么说,方圆宾馆的活还是我的?”
“去给余言道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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