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就掉在余诺兄妹的不远处。
“哥!”余言的声音有些抖了:“哥,是不是牲口市场那边又有卖鞭炮的车炸了?”
“还因为今天能过个平安年呢,谁知道又炸了,这大年三十的怎么还有人去牲口市场卖鞭炮。”土产杂货店的老板不知是在感叹什么又或者在抱怨有人大年三十还出来抢他的买卖了。
土产杂货店的老板也看到了那只炸的黑不溜秋的手,深深的叹了口气,从嘴里扔出了三字--造孽啊。
鞭炮爆炸这种事情几乎每年都都,有加工鞭炮的黑作坊炸了的,也有这种在牲口市场上卖鞭炮时炸的。
这种事并不稀奇。
每年普阳县最后一个大集是腊月二十七,那一天,牲口大院里足有好几十辆卖鞭炮的车,那些摊主就在这些车前面演示燃放他们的鞭炮,以便于招揽生意,这就是相当于在煤球炉子旁边放着炸弹一样的道理。
每年都有鞭炮车炸,但是每年牲口市场上都有大批的卖鞭炮的人,牲口市场的鞭炮车爆炸,哪怕是炸死人也打消了不了鞭炮贩子赚钱的心思。
余诺抬头看看天,确实是牲口市场那边,一朵蘑菇云冉冉升起,能炸出蘑菇云来就知道这车上装的鞭炮不少啊。
“嗯,应该是鞭炮车炸了。”
说着话,余诺的手刻意的挪了一下,捂住了余言的眼睛,不远处那个黑乎乎的东西,余诺看清楚了,那是一只手,被炸烂的手。
被余诺这么半抱着,捂着眼睛,余言觉得有点不舒服:“哥,你捂我眼干嘛?我什么都看不见了。”
看不见就对了。
“走了,不许睁眼,哥哥送你个礼物。”余诺不想让余言看到那只被炸烂的手,一个女孩这么血腥的东西还会不见为妙。
一手捂着余言的眼睛,另一只手捡起地上的鞭炮,簇拥着余言离开了现场,直到看不到那只手了,他才松开。
大年三十炸了一辆鞭炮车,还有人受伤,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管怎么样都会有几个家庭这个年是过不痛快了,作为重生之人,余诺现在相当与再次回过来头看这个世界。
想想,将来鞭炮的秩序有规的生产,销售商持有许可证才能销售,这事是势在必行的了,一次安全事故影响到了好几个家庭。
想当初,鞭炮生产销售正规化后,影响了很多人的利益,纷纷骂娘是多么的无知了。
余诺松开了余言,她眨眨眼睛才又重新适应了光明,扭头看向了牲口市场的方向,小手拍着略微有些鼓的胸口,有些庆幸:“哥,幸亏我们没有市场上买鞭炮,太危险了。”
已经能听到救护车和消防车的声音了,这种事跟余诺没有半毛钱的关系,牵起余言的小手塞进兜里,说“走了,回家了,吃完饭准备包饺子了。”
余言哦了一声亦步亦趋的跟着余诺。
走了一段,她才想起来:“哥,你刚刚准备礼物的,是什么?”
呃!!
“哥,下午亲手给你包饺子吃。”
余言:“........。”
白眼都飞上天了,包饺子?就这?捂了她的眼睛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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