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魔族的地下基地的最深处。
这里是阳光照不到的角落,几支蜡烛将周围的一切照亮。
当然,即便没有这几支蜡烛的灯光,在花的感知之中,周围的一切都清晰可见。
这是一个方方正正的房间,周围尽是石质的墙壁。
除此之外,与花见到的那些人族的房屋基本没有什么区别。
木质的家具,墨色的书柜上整齐排满的书籍,桌子上还盏着的热茶……如果这里不是地下千米之下,花或许会把这当做凡间某个有些文采的官员的居所。
在书桌前,太师椅上,正瘫坐着一个鲜血淋漓的人影。
浑身的玄甲已经破碎地差不多了,头盔也不知落在了何处,露出了那张如果不看那一对赤红的弯角,与人族中年人无异的面容。
这就是刚才所见的那名魔将。
花释放花灵炮时候引起的灵力动荡似乎让遁术的施法变得有些困难,然后这位魔将跑得就稍微晚了一些。
看现在他奄奄一息的样子,估计心里也挺不甘心的。
他微微抬起眼帘,发现了花的到来。
他丝毫没有意外。
“你真的很厉害。”他终于开口了,声音相比在地面上的中气十足,已经十分沙哑,“应该是妖兽化形的吧?这么厉害,为什么要为人族做事?”
为人族做事?算不上吧,只是因为你们这些魔族影响了婉儿的历练而已。
顺便还要加一条想要攻击泉阳城,不过这一点只是推测。
“我没有。”花说。
“是吗?”那魔将苦笑了一声,“没想到我的运气会这么差……”
花猜测他指的是明明做好了一切准备,却最终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妖兽将计划弄得一团糟的事情吧。
那几个围攻花的魔士,他们显然是受过专门的对付高他们一个境阶的人族修士的训练。
而在泉阳城中,元婴境的修士只有一位,就是泉阳城主。
这些人,应该就是为了对付那个老头准备的。
“如果你是想问我们的计划,我是不会说的。而且我们的神魂都被施放过蛊术,只要任何人想要进行搜魂,我们都会立即形神俱灭,你们什么也得不到。”
花摇了摇头:“我没兴趣。”
花对他们魔族想要干什么确实是没有什么兴趣。
无非就是想方设法打人族而已,连泉阳城外的三岁小孩都知道,人魔两族势不两立。
“……也是,你也说了自己不是为人族做事的。”
“不是。”花又重复了一遍,“不过我还有其他问题想要问你。”
“你怎么确定我会回答?”
“不确定,不过你们魔族那么多人,总会有人会愿意说的。”
说实话,花也不太在乎问题的答案。
那名魔将也像是终于不再紧绷着,满是血的脸上带着一丝笑容,说道:“有什么问题,问吧,我看情况是否要回答你。”
“那么,第一个事。”花的头微微歪了一下,“那个幻阵。”
婉儿他们还困在幻阵里呢。
“幻武阵?”魔将立即就明白了花说的意思,“你不是说你不是为人族办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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