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令月到底没跟着爹妈回了赵国公府,而是在岔路口回了符国公府的马车跟符岸回了符国公府。符岸因为赵令月对他太过忽视不太高兴,而赵令月呢,又因为路上跟父母说起了皇子们分封之事,心里也存了点心事,于是两人一路上什么话也不说,符岸更是一气之下搬出了赵令月的院子。
白荷看赵令月好似没看到符岸让人把东西搬去了他在外院的书房,忍不住上前轻声提醒道:“将军,您要不要使人去书房看看国公?”
嗯?去看符岸做什么?
赵令月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虽然先前感觉到有人在房间里进进出出,但她正在想事情,也就没有深究。这会儿抬头看看四周,确实符岸平时用的一些东西都少了几样。
她有些无语,没想过符岸竟然会闹脾气。
“你过去跟他说,就说我这两天还有事情,他若是当真觉得书房方便些就在书房住下吧。”
白荷是傻了才会直接跟符岸这么说呢,她领命出去,在符岸跟前就是另一番说辞:
“将军说她这两天有些事情还没有解决,觉得恐怕会扰了国公您的睡眠。但是这书房嘛,将军觉得您住两日过个瘾就行了。”
符岸听懂了白荷的潜台词,只觉得脸上烧得慌。
他自己也奇怪呢,怎么就因为赵令月在车上没搭理他就生起闷气来了?明明之前赵令月还有几个月跟他客气的时候。
符岸打发走了白荷,转头倒在床上还是觉得自己做事太过反常,烦躁地拉起被子盖住脸,根本想不到过几日自己到底要如何搬回去。
赵令月说自己在想事情也不是随意敷衍,她是真的在担心自己的将来会如何。
目前看起来新帝确实还不错,但人心思变嘛,尤其是她手里还有柳台营,那简直是要人有人,要钱有钱,所以她自认为最多还能在柳台营待两年,而且这一次回去肯定会领一个原就属于新帝麾下的监军。
第二天的大朝会将要结束的时候,新帝给弟弟们的册封终于来了。
安王跟宁王两个分别改封号为“晋王”跟“楚王”,这晋国跟楚国都是春秋战国时期的大国,用来作亲王的封号,往往有抬举的意思。
就是这封地嘛没有说,但分别给了五万的兵马让他们自己去打天下。
至于四皇子,他给封为蜀王,封地就在蜀州的华阳郡,下辖一共有十一个县,紧邻成邑,富庶不下苏杭。
而五皇子寸功未立,封地反而在中原地区的真定,封号也为真定。
只是如此一来,几位成年的皇子们就高下立判了。
还有三个未成年的皇子也分别被封为“肃王”、“慎王”跟“谨王”,这几位王爷年纪虽小,最小的谨王甚至都还没有启蒙,但是他们背后已经有世家站队,因此新帝跟太上皇此举也是为了敲打他们背后之人。
而赵令月也果然领到了两位监军,其中一位是原东宫长史,出身陈郡谢氏的谢永安,另一位就是赵令月的夫婿,符国公符岸。
赵令月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着,也没觉得有什么,只是想着新帝或许是给符岸找个借口陪着自己一起去三河城。
至于那位谢永安嘛,他跟谢氏确实是同出一族,只是这辈分上有些差别。这位谢长史是谢氏的叔伯一辈,但人家三十好几了也没成婚,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符岸在一边招呼人收拾东西,转头居然看见赵令月在为别人不成婚而烦恼,心里当真不是滋味。
“那谢永安成不成婚的跟咱们也不相干,年年你在这里烦恼些什么?!”
自从回到长安一来,就一位禅位大典的缘故,长安城里什么新鲜事儿也没有,赵令月空闲的时候连个八卦对象也没有,这不新帝送来个年近四十还打光棍儿的谢永安,她可不是要好生逮住说道说道嘛。
赵令月眉眼带笑地看着符岸说道:“我就是感觉奇怪,像是从前大家还都说我嫁给你就是过来守寡的,但谢永安不管是家世还是长相人品的,就连前途也丝毫不差,为什么长安城里这些人就单单放过了他呢?”
符岸有点不好意思,他往常听到谢永安的事情,第一个念头就是或许他原本有一个十分相爱之人,但是因为阴阳两隔两人一辈子都无法在一起,于是谢永安就此单身至今。
当然啦,这也是绝大多数人的想法,但是大家无一例外地没有往谢永安好南风上面想。
赵令月恐怕就是唯一一个猜到了真相的人了。
同为监军,符岸去拜访谢永安就挺合适,而谢永安因为赵令月的缘故,就不好拜访符国公府。
在见到谢永安之前,符岸就跟赵令月猜测过,或许谢永安能被新帝派出来作为监军,不一定就是表示新帝对谢永安的信任,毕竟谢永安也是世家出身,而且本身作为东宫长史的时候也一直没什么建树。
“所以,谢长史恐怕还是为了安抚世家才会被派出来。”
赵令月不置可否,反正她已经开始把自己的势力跟柳台营开始分割,到时候只要把盐湖的事情彻底跟柳台营分开就算是超额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你要是想去探一探谢长史的底也不无不可,但是我劝你不要抱什么希望,毕竟谢长史看起来实在是无趣极了,我以前还怀疑过他会哪一天清晨醒来就直接了结了自己的性命呢。”符岸要去,赵令月也没有阻拦的必要,但提前打个预防针还是可以的。
符岸见赵令月好似知道一点什么,但是她不说他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寄希望于谢永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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