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映月回去就找了太子妃聊了羊毛衫的事情,太子妃正好嫌弃手头事多,又见韦映月最近都脱去了往日的浮躁,再听说她是从赵令月那里得到的消息,便放心让她跟安王妃和宁王妃一起操办羊毛衫的事情。
当今也收到了赵令月传过去的消息,再跟韦映月身边的两个宫女稍微一对,这韦映月就彻底转变成了当今的人手。
当今对于做事的人从来不会亏待,韦映月的小逍遥庄很快就换了管事,正好是当今派过去的人手,他也只收了半成的份子。钱他的私库丰厚,也看不上儿媳手里那点子东西,又不是跟羊毛一般涉及到了国策之类的。
萧让最近大部分时间都泡在小逍遥庄里,在那里,他不用面对一切失望的眼光,他身边有的是能说会道的世家公子捧他的臭脚,谁也不会没眼色地拿正经出京办差的四皇子萧诀来说事儿。
这逍遥日子过久了,他居然能忽略了日日睡在一起的枕边人。
韦映月感觉自己穿越一次虽然先做下了许多没脑子甚至该掉脑子的事,但现在她自己有着志同道合的伙伴,一起一边赚钱一边为这个国家做着不小的贡献。
这种满足感,简直了!
因为说着相同的话用着相同的文字,韦映月理所当然地把大魏这样一个她看起来架空的朝代当成了中国漫长历史中的一个小小分支,她甚至一心以为,只要做出的改变越多,那么那场让无数人丧失无数国土丧失的劫难就会消弭于无形之中也说不定。
韦映月每天勤勤恳恳地出门,不是去东宫找太子妃就是出宫找安王妃跟宁王妃,偶尔空闲了也去符国公府找赵令月,这样一来,就连裴淑妃都找不到机会折腾她了。
这韦映月不搭理裴淑妃了,她反倒是日日惦记着人家。
“这五皇妃到底每日都在忙些什么?怎么,连我着婆婆都没空搭理了?”
裴淑妃这些日子性情阴晴不定,着实让周围的人吃了些苦头,她黑着脸这么一问,整个屋子里的空气都开始变得凝滞起来。
最终还是裴淑妃从家里带过来的一个宫女上前一步开口解救了大家。
“回娘娘话,五皇妃最近往东宫太子妃那里,以及宫外两位王妃那里走得颇为勤快,似是陛下那里有什么交代。”
大宫女也不知道内情,但韦映月的行踪从未对任何人有过隐瞒,她也没撒谎。
对裴淑妃来说,凡事只要搬出当今,那可比什么都好用。
她深呼吸一口,怎么也不可能上门去质问什么,只能自己咽下这口气,“既如此,让五皇妃最近都不要过来了,传话给她,就说,哪怕是陛下有所差遣,她还是该顾着丈夫一些,别整日里丈夫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又做了什么,统统都不知道!这可不是为人妻子的本分!”
本来这话裴淑妃在自己寝宫里说说也就算了,偏偏底下有个小宫女还真给传了出去,这下子把话直接首先传到了东宫太子妃和德妃那边,谁让她们俩也都分管着宫务呢。
德妃一听直接都气乐了。
德妃跟裴淑妃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她有自知之明。
都是宫里生了儿子的高为嫔妃,难道德妃就没有肖想过让萧诀坐上储君之位,甚至是皇位吗?
当然是有的。
可是她知道,萧诀性情龟毛但又罕见地有些犹豫不定,本来这样的性情,完全能接过盛世之君的皇位,但上面已经有一个各方面都吊打他的太子了,也不是谁都能闭着眼非要选一个更差的人来做储君。
当今可不是那样的人。
所以德妃及时按住了自己的小心思,她唯一做的不过是让萧诀能在太子出了问题的时候,被当今第一个看在眼里而已。
所以哪怕韦映月是死对头的儿媳,她也一样地寻常对待,顶多也就是看起来没有对前面两位王妃那么亲热而已。
“你们注意一点,别让这流言传得满天飞,若是陛下知道了,该怪罪咱们管事不利了。”
大宫女们蹲身应是,正准备出去的时候又听见德妃说道:“这事儿跟五皇妃那边通个气,免得淑妃找她麻烦的时候,她不知如何应对。”
大宫女再次蹲身应是,这一回德妃再没别的吩咐了。
太子妃也早早知道了淑妃那些话,她也是无奈得很,淑妃和德妃都算不上东宫正经的长辈,但好歹也是庶母,真要论起来,东宫也管不到当今的后宫里去。
所以她也对左右吩咐道:“你去宫门口拦着五皇妃先把淑妃那边的消息告诉她,让她不用担心,淑妃不会对她如何。”
完了她想了想又使人去了淑妃那里,向淑妃说明一些情况。反正在太子妃看来,韦映月帮着当今做事,那怎么也能算是给自家爷们儿脸上贴金,淑妃作为五皇子的生母,虽然最近看似母子两人关系不和,但血缘关系摆在那里,怎么也不该对韦映月太过分才是。
然而她想岔了,淑妃此时已经被降智。
韦映月的马车一入宫就被东宫太子妃身边的宫女拦住说了淑妃当时说过的话,她谢过了太子妃和那宫女之后,还没走到自己宫里,又被德妃派过来的宫女同样提醒了一番。
她本来就把警报拉到最高,然而还是小看了淑妃。
淑妃直接派了个小宫女,当庭训斥韦映月不守妇道、不敬婆母!
韦映月简直就要气炸了,可以说就算是上辈子生活不如意,她也没有受过这样的羞辱!
好歹她还记着眼前这个宫女不过是遭了无妄之灾,越过那个小宫女,韦映月直接往淑妃宫里而去。
既然淑妃丝毫不给她面子,她觉得她也必要给淑妃留什么脸面。
于是进了大门,她直接在淑妃宫里的院子里高声道:“淑妃娘娘好大的威风!闻喜裴氏好大的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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