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诀被派出去负责大河流域的堤坝修建,出去的时候太子为了不耽误事儿,特意派出了不少东宫的属官,还严令东宫附属门下必须要全力配合萧诀做事。
当今收到消息的时候只有对太子更加满意的,忍不住对陶安夸奖道:“太子就是太子,如此心胸宽广,将来一定是个超越朕的明君!”
陶安听了点头又摇头,倒是把当今都搞糊涂了,“你这点头又摇头的,是个什么意思?”
陶安正色答道:“臣也认同太子将来定能成为一代明君,但要说超越陛下,怕是不能了。”
当今对陶安十分了解,知道他肯定就是这么认为的,绝不是在拍马屁,很好奇原因。
“为何你会这样说?”
陶安答道:“这明君很好判断,只要爱民如子,政治清明,那么民间和朝廷都会认为这样的皇帝是一位明君了。”
“可是在臣看来,陛下不止爱民如子,还确确实实做到了让天下万民吃饱穿暖。更重要的是,您不跟前朝那些皇帝一样,死命坐在龙椅上恨不得再活几十年,而是倾力培养了一位好太子。”
后面的话陶安没有再说,但当今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
人力有时尽,他确实在考虑退位的事情了,而陶安第一时间察觉了出来,还对此非常认可。
当今忍不住哈哈大笑,拍着陶安的肩膀,他说:“朕最近总感觉身体不是很好了,怕是要走在你前头了,好在太子人品贵重,对你也是真心尊重,将来一定会许你一个安宁的晚年,如此,也算是全了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
陶安转过眼,把眼泪憋回去,像是寻常好友说话道:“陛下还担心臣殉葬不成?那陛下可就猜错了,臣还舍不得县主,还想看着县主生几个白白胖胖的小娃娃呢。”
再转向韦映月那边,新婚还不满一个月,但她已经察觉到萧让跟从前比起来有所不同了。最明显的就是萧让居然开始回避跟她频繁地见面。
还有裴淑妃也是,就因为萧让没有按照惯例在婚礼之前封王,她对韦映月的态度可谓是一天比一天差,偏偏这个社会在其他方面对女子听宽容,但在孝道和子嗣方面很是严苛。
这新婚不足月,自然不能拿子嗣来说话,于是裴淑妃就时不时让韦映月过去立规矩。而韦映月呢,对本朝的规矩又是似懂非懂的,根本不知道裴淑妃这作为其实细究起来也不太能站得住脚,只能回去跟萧让暗地里诉苦。
而萧让,或许是得到了人,但最后发现自己付出的更多,显得就有点不值了,因此对此很是忽略,甚至他还觉得这也算是韦映月在还债。
韦映月此时就万分后悔当初出嫁的时候,没有把自小陪着自己的乳母带上,好歹还能跟她商量商量呢,哪像现在,一群小丫头,听见裴淑妃的名头就吓坏了,除了陪着一起骂两句以外,什么也做不了。
“往常见萧让送东西出宫好像很容易的样子啊,怎么轮到我这里就不成了呢?!”婚前韦映月时不时收到萧让的礼物,再加上萧让出宫也很随意,但没想到她自己操作起来就异常困难。
小丫头们倒是知道不少东西,便解释给韦映月听:“五殿下是不一样的,淑妃娘娘是他的生母,又跟德妃娘娘一起掌管宫务,上头再没有分位更高的宫妃,因此五殿下做什么都很便利。”
“可是娘娘您不过是淑妃的儿媳,她对您还不太满意,这满宫的宫人和女官都归她和德妃娘娘管,您跟淑妃之间的矛盾在德妃娘娘看来又是婆媳之间那些事情,她根本就不会来管,所以,您才会被限制。”
韦映月只觉得一腔悲愤无处发泄,她以为自己迷得萧让连侍妾都不找,就能达成“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成就,哪知道首先打倒自己的居然是恶劣的婆媳关系!
“那我就丝毫没有办法能联系宫外了吗?”
既然有人知道原因,那也许也知道该如何破局呢。韦映月一脸期待地看着跟前四个小丫头,希望他们能想个办法出来。
一个粉衣小丫头怯生生地开口道:“咱们也不必太着急,灵毓县主时常进宫来,她跟娘娘不是和解了嘛,只要她进宫,就肯定回来看看您。”
“又或者,咱们就一直留意着灵毓县主的消息,只要她一进宫,咱们主动去找她也行。反正淑妃娘娘也不会让娘娘您禁足。”
这确实也是个办法,只是好像最近赵令月进宫的时候都比较少了,她也是出嫁之人了,再在皇宫里经常晃着,确实也不像样。
凡事还是该多做几手准备才是,韦映月让身边的四个小丫头暗中收买一些每日出宫的小太监,到时候再让他们给韦国公府传信。
“实在不行,我只能去陛下跟前自曝了。”想到赵令月之前说过的事,韦映月给自己划了一条线,要是哪条路都走不通,那就只有去找当今来治一治裴淑妃了。
裴淑妃装了两天病,就让韦映月侍疾,搞得韦映月就跟一朵失了水分的鲜花一般,显得有些萎靡,而萧让居然还对此视而不见,堂而皇之地想要去接手她的小逍遥庄!
就在韦映月即将要爆发的时候,小丫头悄悄过来报告说赵令月进宫了,正在往御花园走。
韦映月立刻就来了精神,不顾内室里还在装病的裴淑妃,直接就往御花园而去。
赵令月也是进了宫才知道最近韦映月被裴淑妃整治得很惨,一见面才知道之前那个小宫女所言不虚。
“你怎么搞成这样了?这是连续熬夜36小时才搞得出来的吧!”黑眼圈也就算了,嘴唇都起皮了。
韦映月也顾不得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请求道:“能不能等你出宫的时候帮我给韦国公府递个信儿?我已经送不出去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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