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敢为封寂造势,那就说明他们一定会在封寂对端王出兵的时候在队伍,或者军备上动手脚。
会用出这种手段的人也很好排查,不想有人站出来领兵的人实在有限,顺次排除下去,最后剩的王家进入眼帘。
木瑾瑶几乎是和木方言同时得到了这个结论,不过二人的心情却大不相同。
木瑾瑶对此并不惊讶,甚至在调差结果出来之前她对此就隐隐有了猜测。她对王家的自负、霸道的风格再熟悉不过。王家用这种手段就是做给木方言看的。
他们不知在什么时候意识到了那个曾经折节下交,对王家有求必应的君主正在慢慢布下杀局,以图一举困死这头名为王家的猛兽。
王家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毙,王家家主用这种手段就是想告诉木方言:无论他如何挣扎,只要军队在路上还需要钱,军队无法保证每个士兵的忠心,那么这场战争的胜负就由王家说了算。你不用王家人带兵,那就谁都别想带兵!
因此木方言得到这个结果的时候,整个人都出离愤怒了。
此刻他这个站在云端的君主仿佛成了一只被王家抓在手里随意揉捏的青虫。他甚至想不顾一切直接开国库放出军备让封寂立刻带着大军开拔!
可他不能。
因为一旦国库不再充盈,王家就不仅能影响到这场战争,还能借此直接威胁到遥国的国本。
木方言固然可以找其他世家谈合作,但也只是从被王家威胁,转而被其他世家威胁,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
正当他困于局中、一筹莫展之时,处在波涛最顶端的封寂成了破局之人。
他说他找到了几个行走四国的大商人,他们愿为这场战争提供钱财。只是有个要求,他们要丰州的一千亩地和他们手下商队自由出入丰州的权利。
即使木方言经历了这些事后真正相信了封寂平叛的决心,听到这种条件也不由得面上一冷。
“不可能。丰州是产粮最多的州,又比邻燕国,在这个地方给他们土地和自由出入的权利?他们也敢提!”
“皇上息怒,臣也知这太过分了些,并没有答应。不过他们说换成平洲也是一样的……”
还没等封寂说完,木方言便一摆手:“平洲产粮仅次于丰州,这与之前的条件有何区别?”
“不若……臣跟他们商量一下,换成凉州?凉州苦寒,即使有平地也种不出多少粮食。皇上您看如何?”封寂思索片刻后提议道。
这次木方言没立刻反对,凉州确实比之前的选择要好的多,只是一想到现在那个民心所向的凉州刺史苏诚,木方言便一阵头痛。
凉州比邻卫国,苏诚又在凉州扎下了根,一旦给他接触这种大商人的机会……不行!
木方言摇摇头,觉得还是不妥。
封寂面露难色,纠结了半晌:“那臣打过去之后,在瑶芳,或是雨秀给他们发通行令牌?”
这是最后两个比邻其他国家的州了,封寂只能提起它们。
“这倒是不必。”木方言拍了拍封寂的肩膀:“若你能拨乱反正,瑶芳自然会成为你的封地。”
这话隐含的含义令封寂两只眼睛都亮了起来,一叠声做了一连串保证。
“至于那些商人……他们提出的条件可以不变,但位置要变成久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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