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不知道怎么就有了姜循这样一个劣迹斑斑的女儿。姜慕腹诽。
姜循“嗯”一声,“我会克制。”
“妈叫我喊你吃饭。”姜慕便道。
姜建国近日比较闲,公司前段时间签订了一个大合同,一切工程已经启动,逐渐走上正轨,他这个老董也能休息一下。所以这天早早的回来了,正赶上饭点。
“学校适应的怎么样?”见姜循坐在饭桌上安静的模样,他开始关心这个女儿的学校生活。
“挺好的。”姜循答。
余清在旁边插嘴,喜笑颜开的:“我们循循这些天还在学校交到好朋友了呢,今天还和人家小姑娘一起去逛了街。“
“哦?”姜建国看向姜循,“这是好事,先适应学校生活,然后再慢慢搞学习,学习上的事情不用太着急。”
姜慕在旁边无语凝噎,所以你们到底知不知道姜循明年就要参加高考了?连高一高二的课程都没学,她怎么可能考得上大学?这都不用急,那急什么?
夜间,姜家人各自回房休息。
余清洗完头澡,一手拿着毛巾在头上擦一边从厕所出来。姜建国正戴着眼镜靠在床头看财经报纸,见她头发湿漉漉的,他放下报纸向余清招手,拿过毛巾在她头上细细的擦着。
余清感受着头上的按摩,神态放松,忽又想到了儿女的事情,眉头又皱了起来。
姜建国问:“这眉毛皱的,又是怎么了?”
余清叹口气:“慕慕这孩子,现在对循循心理一直存了芥蒂,平时对循循说话口气都冲的很,我担心长此以往,两个人关系恶化。”
姜建国面色不变,安慰道:“没关系,姜慕就是孩子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不会一直把这事儿放在心里。”他沉吟一声,“循循估计也不会把这事儿放心里,她性情变了很多,这个人沉稳了不少。”只怕在那里没少受苦。
余清却更愁:“正是因为他孩子脾气,对循循的成见却存了三年未消,所以我才担心。”
姜建国笑:“那你也不用担心,你要相信循循,她会解决这个问题的。”
余清狐疑抬头:“真的?为什么没看出来。”
姜建国笑笑,没说话。
姜循回来,余清满脑子想的都是她在那里受了多少委屈,各种心疼她,反而忽略了姜循自身的变化。
就像是,开始露出爪牙的雄狮……
余清没有过多纠结这个问题,她说:“现在啊,就希望他们两个好好的,循循也能早点步入正常生活。”姜建国赞同的点头。
显然姜父姜母并不在意姜循的高考成绩,对于这个孩子,他们更多的是希望她能平衡心态保持健康心理。
与此同时,M财团总部,归墨大厦顶楼。
巨大的股东会议室内,项城坐在左侧第一个位置上,他穿着一身深色西装,剑眉星目,脸上表情一丝不苟。在他对面同样坐着两个男子。一个同样穿着深色西装,蓝色领带,头发已经花白。另一个比在座两人都要年轻许多,大抵三十来岁的模样,一件格子衬衫皱巴巴的贴在身上,头发乱糟糟的像是很久没有打理,他带着一个啤酒瓶厚的大框眼镜,双眼朦胧,没有焦距,似乎在神游天外,又好像在闭眼浅眠。
花白头发的老人首先开了口,“项城,听说你最近有点动静。”他眼神犀利,直勾勾的盯着项城。
“任老,”项城温和一笑,“不过是旧日老友结婚,故而送上一份薄礼。”
任老,也就是任安康,他冷笑一声:“薄礼?项总真是谦虚了。M财团百分之四的股份,这份‘薄礼’倒真是大手笔呢。看来这老友,与项总交情颇深啊。”他语气意味深长,讽刺之味极浓。眉峰轻挑,便无端生出几分刻薄之感。
项城前段时间的大动作虽然隐秘,却瞒不过他们这些M财团的核心成员。任安康查来查去,也没有发现他与那名歌手从前有什么交集,因此才更加觉得这事不简单。毕竟,他们三个人手上拿捏的股份,都有非常不一般的意义,绝不是可以轻易拿出去送人的。既然查不出来,他便直接找项城当面质问。
“过奖。”项城眉目不动,表情分毫不变。气的任安康在心里直骂他奸猾。
项城转向旁边一直当木头人的融景枫,温声询问道:“景枫,天启项目,研发部研究到哪一部分了?”
听到自己的名字,融景枫朝声源处转头,又耷拉下头颅,沮丧的说道:“卡住了,最核心的研究技术问题,我们始终攻克不下来。“他声音低沉,语气懊恼,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项城安慰道:“没事儿,这个项目不急,你可以慢慢来。”
这是M财团筹划了多年的一个大项目,财团非常重视,几乎抽出了整个财团最优秀顶尖的科研专家组建成一支团队,它的代号叫天启,属于M财团最高级机密,知道的人只有在座的三位大股东。每年投进天启研发部的资金如流水,日耗惊人,然而接连投入三年,资金只进不出。
融景枫呆呆的看向圆桌主位,喃喃说道:“如果她在,肯定很快就能解决了。”
这话落,另外两人神情都有些异样。
任安康眉头拧起,看不懂脸上表情。
项城顺着融景枫的目光看向主位,桌底下的双手微微颤抖,眼皮微微下阖。
很快,她一定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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