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四十章 好心?(2 / 2)昔三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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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有礼,宽容大度,男人们在外头要胸怀似海,才能服众,女人在家里,这些琐事儿,更是要懂得宽容,家和万事兴。

如今看来,大儿子王玄之,郗璿根本没什么好担心的,这个孩子除了小时候身体弱些,几乎是挑不出来什么毛病,有的时候,自己都觉得大儿子太辛苦了些。

王玄之,何仪,郗璿都很满意,儿子有决断,不拘泥,如今做事有章程,步步上进,稳扎稳打。

王凝之,谢道韫,郗璿也算知足,儿子本来就是个惹祸精,家里安排他不入官场,而去隐逸,未尝没有这份考虑,而谢道韫一来能管制些他,二来这丫头聪慧过人,办事干脆,也能帮他一些。

至于其他孩子,只要老大老二兄弟间不生嫌隙,和睦相处,各司其职,一为王家之主君,执掌整个王家,另一为王家对外的形象,向世人表示,王家并无多少野心权谋。

毕竟,王谢两家结亲,到时候世人都会把目光盯过来,若是王家有野心,再没有让王凝之出仕更好的选择了,别的不说,谢家肯定会全力支持的。

而作为北方世族中最大的两个世家,若是合力要捧一个人上台,岂会有问题?

然而,在这个年纪,早已经看惯了世态炎凉,郗璿又如何不知,这样的上位,无异于烈火烹油,一旦王凝之出了事,那王谢两家都会蒙受很大的损失。

更别提王凝之这个性子,要是他真被捧得过高,可能会让王家再回巅峰,但也可能会让王家万劫不复。

站的越高,越要求稳,王家不必富贵险中求,一步一个脚印才是最好的选择。

有时候,自己也会觉得,是有些对不住二儿子,他虽行事总有些毛躁,但论才学,论智慧,并不会输给老大多少,尤其是今年冬天,王迁之到了会稽之后,曾与自己夫妻二人,详细谈过王凝之在书院的事情,王迁之认为,二儿子既有才,就不该埋没。

可是,这世上,哪儿能由得了王家说了算呢?

让孩子们去闯祸,去成长,那是在他们小的时候,世族之间,小孩儿之间。这样家里才能有底子来给他们撑腰。

若是入朝堂,那就是如履薄冰,一旦出了岔子,可没那么容易再来过。

到了小院里,郗璿眉头一挑,在门口的坐垫边,阮容居然在拿着两根小花绳,和王孟姜,谢道辉玩着。

这怎么可能?

别说陪着孩子们玩了,就算是自己小时候,也没见阮容玩过这些啊。

作为阮容从小到大的的好朋友,郗璿绝对是这世上,最熟悉阮容的人之一了,自己的这个好朋友,若不是个女子,而是男人,恐怕算得上阮籍第二了。

现在居然肯陪着孩子们玩?

还一副很高兴,饶有兴致的样子?

“你娘这是怎么了?病了?”郗璿很担心地看向谢道韫,却见到她笑吟吟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一点儿不觉得奇怪。

听到郗璿的话,谢道韫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低声回答:“娘身体很好,就是最近,开始关心家里的事儿了。”

谢道韫笑着迎上去,却没注意到,在自己身后,郗璿的目光一点儿都没轻松,反而更加担忧了。

两家人的车队相伴而行,一起走在回山阴的路上。

阮容皱着眉头,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郗璿,很不满,“你干嘛非要挤上来?一点儿面子都不要了?”

一般来说,两人就算一起出门玩,回家的时候,也是各自分开的,阮容是属于那种没话说了,就不想搭理人,只想休息的性格,而郗璿则更严重些,一般都是我把想说的说完,干嘛要听别人说话的风格,两人相识多年,自然彼此熟悉。

可是今儿就很奇怪,郗璿从佛堂回来之后,就一直盯着自己,问她也不回答,而到了山下的时候,居然自己上了阮容的车,把王家的车队丢在后头跟随。

郗璿却很严肃,不做回答,只是盯着阮容。

“盯着我做什么!再不说话就滚下去!”阮容被盯得心里发毛,心里想着,自己家的闺女不应该会说什么大逆不道之言,让郗璿这么古怪啊?

谁知道郗璿听了这种话都不生气,反而是鬼鬼祟祟地撩开车帘子往外头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在外头听着,这才往前凑了凑,继续盯着阮容。

“你没事儿吧?”

异口同声。

阮容更加奇怪了,不耐烦地一拍身边的坐垫:“到底怎么了?”

“你是不是病了,不敢跟孩子们说?别跟我客气,有什么需要的,就直接说。”郗璿难得耐心。

“我病了?谁跟你说的?”阮容愣住了。

“你今儿,都跟孩子玩了,还能没事?”郗璿着急地把自己在小院子里看见事情说了一次。

当时谢道韫说阮容没事,可她不这么认为,只觉得自己这个闺蜜太古怪了,绝对是有事儿,但她不想让孩子们担心,才故意瞒着。

人越是时日无多,自然就越是眷恋自己的孩子们,想多陪她们一会儿。

在听完郗璿的分析之后,阮容的脸彻底黑了,声音很低,却满是怒火:“姓郗的,你什么意思,我就不能陪孩子们玩一会儿?”

“你可拉倒吧,你自己小时候都不愿意玩,现在愿意了?前年我去建康,你还跟我说好容易离开这些孩子们,能松快一天。”

阮容很想发火,却知道对方是好心,只能不断地深呼吸,来让自己平静些,“我没病,就是前几日,和令姜聊了会儿,才发觉时间过得好快,我都没好好陪她,她便要嫁人了,这才”

在和郗璿分享了自己最近的心情之后,阮容却没等来赞赏,反而发现郗璿的目光越发古怪了。

“你说这么些,不会是想告诉我,你心疼闺女,不想让她嫁人了?”

阮容沉默了许久,咬了咬牙,实在是忍不住了,往前一扑,“我叫你胡说八道!今儿不撕烂你的嘴!”

坐在车辕边上,阮容的大丫头嘴角一抽,这都多少年了,这两位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还动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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