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啥办法,王兰姐姐上山了,我姐姐今儿去帮山长了,说是要准备棋艺课程,都没人陪我。”
谢玄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搬着小凳子,坐在王凝之边上,然后用手扒着他的桌子,怎么推都不动弹。
“棋艺课程,干嘛的?”王凝之起了兴趣,开口问。
谢玄翻了个白眼,很生动地表达了自己的鄙夷,还没开口,那边梁山伯就回答:“万松书院,会教授学子礼、乐、射、御、书、数,以君子六艺为全部课程,书,数都会融于平日的课程里,射,御,则会以春猎,秋猎形式,至于乐,则会择期统一传授。”
也是因为有谢玄在,所以这几个人才会凑上来,虽然王凝之平日里对谢玄从没个好脸,不过大家都看得出来,和别人比起来,这就算是好态度了。
谢玄在旁边的时候,王凝之也会比平时有耐心一点。
“礼呢?”
这下,就连梁山伯也有点尴尬了,用一种看野蛮人的样子,看着王凝之:
“礼即是五礼,吉、凶、宾、军、嘉也。早已融于我们平日生活之中,夫子们的一言一行,都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于是,学子们就看见神奇的一幕,王凝之站了起来,背着手,驼着背,摇头晃脑,走了两步,还虚伪地咳嗽了两声,转过头看着梁山伯:“你是说这种礼吗?”
相顾无言,非常尴尬。
学子们你看我,我看你,又伸长脖子去四处看了看,幸好陈夫子没在。
“礼虽有仪态之意,却不仅如此,夫子们言语之中,引经据典,以圣人之言教化我们,使文有传承,礼有不失,便是这个意思了。”
祝英台瞧见这尴尬的气氛,只能随便找个借口,同时也在心里暗暗咒骂,这个陈夫子,整天一副黄鼠狼样子,怎么给学生树立榜样,这就是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吧?
有这种乱七八糟的夫子,才有王凝之这种稀奇古怪的学生。
这边闲聊几句,一位夫子便走了进来,众人赶忙回到座位上,这位夫子名叫马天元,平日里总是笑呵呵的,学生们底下私称笑大师不论是什么情况,总是不紧不慢,一副天塌不下来的样子。
“学子们,明日开始,会由山长,亲自来传授各位棋艺,一连三日,请大家做好准备。此事关乎各位的品状排行,一定要认真对待。”…
说着,笑大师还看了看王凝之,心里叹了口气,这位山长的亲戚,著名人士王羲之大人的公子,还不如身边那小孩听课认真,如此高门子弟,真是江山社稷之不幸。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此时一副认真状态的谢玄,心里想的却是究竟是围棋比较好玩,还是王凝之的国王棋比较有趣。
而王凝之,则是有些懊恼,自己来书院这么久了,还没有把自己的拿手五子棋传扬开来。
午后,为了让学子们准备明日的下棋,放了小半天假,王凝之无所事事地躺在小院子里的树荫下,摇摇晃晃。
摇着他的是一把王凝之打造的躺椅,摇着躺椅的,是一脸苦大仇深的谢玄。
为了得到王凝之嘴里神秘而有趣的炸金花玩法,谢玄可谓是忍辱负重,在得到扑克牌之后,本来兴致冲冲,谁想到斗地主在谢道韫简单了解之后,就变成了了她的专利,就算是谢玄,也对一种永远都是输的游戏丧失了兴趣。
徐有福兴冲冲地跑进来,瞧了一眼,说道:“公子,我已经把你的手稿送到徐婉姑娘那里了,还有您给我的零花,也给她们买了南街的甜糕。”
“甜糕,那是让你给我带的。”王凝之叹了口气。
徐有福尴尬地挠了挠头,试探着问:“公子,我这就下山,很快就给你带一份儿。”
“算了吧,都什么时辰了,她怎么说?”
“哦,今儿的甜糕拿的比较早,所以很新鲜,里面的甜枣和糯米一尝就知道是锅里焖了挺久的……”
“有福,我是问你,徐婉怎么说。”王凝之觉得这个仆人是不能要了。
“我不知道啊,她就尝了一小块,说是不错,别的没说。”徐有福很自然地回答。
“我是说手稿!”王凝之的声音暴躁起来,已经决定确实不能要这个仆人了。
“哦,她拿去看了,然后说这个虽然有些惊悚,不过放在茶楼里说的话,应该会受到大家喜欢的,不过您描写的有些怪,所有的场景都是非常简略,这样缺乏细节,很难引起别人的感同身受,她还要再改改。”
徐有福也反应过来了,很尴尬,不过因为跑了一路,脸涨得有些红,所以也就把尴尬隐藏了起来。
“嗯,你记得下次过去,告诉徐婉,她不是也在茶楼里弹琴么,试一试弄些惊悚紧张的曲子,或者简单的音符,来配合那位说书先生,这样应该有更好的效果。”
“是,公子。”
“行了,装模作样,给谁看?”瞟了一眼站的笔直,恭敬异常的徐有福,王凝之鄙夷地说道,“去洗个澡,休息吧,有事儿我会叫你。”
“嘿嘿,那我就走了。”徐有福傻笑着离开了。
谢玄这个八卦精急忙开口:“王二哥,有福这是看上那个小丫头了?”
“连你都看出来了啊,”王凝之微微点头,心里想着徐婉主仆是个什么意思,谢玄这个愣头青都能看出来的事情,她们两自小就在青楼长大,还能看不出来吗?
也许是缘分不到吧,那就只能看有福自己的了,小丫就算年纪还小,也比他这个五好青年要懂得多,估摸着觉得他是个呆头鹅。
如果是这样,那就让时间来验证,如果是那主仆俩觉得找了个傻子来给自己服务,那么自己就只能出手,去拯救徐有福这个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青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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