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观雅是有些狼狈的回到家里,身上被食血兽的血溅得到处都是,所以在回来之前她还特意到河边清洗了好几遍,直到血污洗去得差不多为止。
还有那都是血渍的衣服自然也是不能要的,她半路上来了一个随意丢弃,不然回到城里她还不得让别人认作什么杀人狂魔,那她就真的出名了嘎。
至于在山野间的那些野兽她也带回了几只,但因这个身体的扛运能力真的太弱,无法带回大只的山猪野鹿,只能拎回几只小兔子。
小兔子啊,都不够她抵付借弓箭的租金,更别说换钱了。
她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换身干净的衣服,在橱柜里翻找了几件能穿得上的,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身上一披,不伤眼就行。
正好洛洛端着热水进来:“大小姐,您这次怎么还在外头过夜了呢,真是担心死奴婢了。”
“没什么,就是一些事情耽搁了……哦对,我刚换下的那身都烧了,别留着。”
洛洛拾起衣服,问道:“那这身扔了是否还要再做一件?”
“做吧,如果还有衣料的话……要是没有我再想想办法?”傅观雅接过她手上的热水出到院落里,解下头发,清洗着黑发间残存的血渍。
洛洛也跟着出来,拿了一个瓢给主子浇头,刚舀了一瓢水——
“这是怎么回事?!”傅观雅眼神犀利,一双慧眼一下子就瞟到了洛洛双手上的伤痕,还一直延伸到手肘袖口里面。
洛洛被她突如其来用力的一抓疼到,手部反射地松下水瓢,难受的“嘶”了一声。
“这是怎么弄的?你别告诉我是摔的或是嗑的碰的,这一看就是用条形藤鞭之物打的,说吧,如实招来。”
这是傅观雅最后一次质问,洛洛知道要是再不说实话主子就真的生气了,“被打的……”
她弱弱的答道。
“谁打的?”
又不吭声了……
傅观雅快要没了耐性,咬着牙问:“谁、打、的?”
洛洛怯怯地看了眼主子,眼珠垂下:“是、是侧妃的……”
“他们为什么要打你?”
“是、是因为……我偷东西……”
傅观雅一愣,洛洛竟会偷东西?!
“你偷东西的理由是什么?”她千思万想,都不认为洛洛是这种人。
“是,其实我是去了趟白霜阁……只是回去拿了属于大小姐的东西……第一次本还算顺利,可第二次就被抓住了……”洛洛擦了擦掉下的眼泪,用跑地进了屋子。
没过一会儿就拎出一个小包袱,她解开上面的小结,里面全是一些小巧的金银首饰。
“这些……是大小姐梳妆台上的小物件,是第一次带出的部分……第二次带出的,都让冯侧妃没收了……洛洛说的都是实话。”
这傻丫头还是个孩子,觉得是自己做错了,所以不敢抬头看傅观雅。
“所以,你是因为听进了我那日说的话……才会去白霜阁的是吗?”傅观雅双眼眨都不眨地望着她。
洛洛垂着小脑袋,默默地点点头。
傅观雅明白了,她闭上眼眸,晃了晃头部,这不能全怪洛洛,因为她也有责任,甚至能说始作俑者就是她。
但是,她不认为洛洛的过错有多大,更不至于要到体罚的地步。
对方这一自掘坟墓的脑筋,可就真踩到她的地雷了。
傅观雅一骨子恼热上头,抓了一把头发随便扎了个知性高马尾在脑后就怒气冲冲地夺门而出……
剩下还没有缓过来主子出去要干嘛的小洛洛……
院中几片叶子掉落——
“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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