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屋里的灯也亮了。
老村医的骂声,让李会丽当头一棒,这才回过神来,人也冷静下来。
怕闹的人尽皆知,她声音也低了,“董大叔,是我。”
“是李会计啊。”董老头已经出了屋,听到是李会丽,也不那么气了,推开门,“李会计啊,大半夜的是出啥事了?”
董老头就一个人,早年听说在外面是个中医,后来回到老家这边来,这些年来在村里给人看看药,在村里人缘不错。
李会丽是队上的会计,分东西时也时常偏坦一些董老头,董老头嘴上不说,心里都记着。
李会丽白着脸,裤子颜色暗看不到血,可浑身带的血腥味却很浓。
董老头皱眉,再看她惨白无血的脸,“你受伤了?快进来。”
李会丽双腿发软的走进屋,却不敢往炕上坐,“董大叔,你能给我开一些止血的药吗?”
“我这有血止的药,那也得把把脉啊,药不能乱吃。”董老头见她不坐,直直的站在那,也犯到几分,“这里没有外人,我给你把把脉吧。”
妇人方面的事不好说,董老头也没多问。
李会丽想着自己就是来月、事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把手伸了过去。
董老头摸了一会儿,原本就皱在一起的眉又深了几分,“我再把把另一只手。”
李会丽白着脸把手递过去。
她一直盯着董老头的脸看,没有错过他的一个神情,看他越发凝重的神情,心也直直往下坠。
董老头收回手,一脸为难的看着李会丽。
“董大叔,我能挺得住,你说实话吧。”李会丽想到李英那个恶魔,浑身又是阵冰冷。
“李会计,你小产了。”
“什么?”李会丽声音拔起来,又刹那间捂住自己的嘴。
董老头起身去柜子里拿了几包药出来,回身将药放到她面前的炕上,指着其中白纸包的那包,“这个晚上回去熬了先喝掉,将肚子里的淤血清理掉,不然会一直血流不止,这几句明天每天煎服一包调养身子。尽可能少碰凉寒东西,虽然天还热,小产和生孩子没区别,要好好调养,吃些好的。”
“今晚的事我不会说出去,你不用担心这个,不早了,回去吧。”
李会丽白着脸,拿着药从屋里出来手,还觉得不真实。
她明明是来月、事了,怎么可能是小产了?
一直回到家,抬眼看到站在西屋门口的李英,李英瞥了一眼她手里的中药,李会丽白了白脸,没开口握着药回了东屋。
面上看似平静,却自己明白有多紧张,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李英会不会已经她是小产了?
不,她不可能知道,早上她有说过是来月、事的,一定是这样她才会下药。
西屋的炕上,李英挑眉,她也是刚刚李会丽冲进西屋,闻着她身上的血腥味,脑子里闪过她是小产,才知道的。
当时她灵机一动,才说了那句吓唬李会丽的话,果然李会丽去看大夫了,还抓了药,至于那些药,不用看她只用鼻子闻了闻,药有什么用就已经显现在脑子里。
她莞尔的勾起唇角,事情越来越有趣了呢。
李会丽一晚上被吓又经历小产这样的骇人事情,睡的晚加上大失血,第二天起来的晚了。
起来时看到西屋没有了人,李会丽也没空去多想,先把董老头开的第一包药煎上,王妈就提着几包药过来了。
一只脚刚迈进屋,就把来的目地说了出来,“还好赶的急时,早上给照宾开了几副药,正巧在村里遇到英子,她说你在煎药,我正好借借光,用你这边的小炉子一起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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