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漫依言等了半个小时,还真的见到了所谓的大师兄,气度身形都很引人瞩目,按年纪算造诣也不会低,只是……
聊了半个小时,余漫依旧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还还有一种听和蔼可亲的教导主任谈心的错觉……
反正喝了好大一碗鸡汤,而面对余漫若有似无的暗示,她被真诚的劝诫了一番应该热爱生活珍惜生命。
总而言之,她白跑一趟了。
余漫心情复杂,如果领头的道长都不知道这种问题该怎么解决,那这观里基本上就会有人知道了,更何况,对方至今都没有会对意,只怕还以为余漫精神分裂活不起了呢!
辞谢老道长,余漫又绕回了之前那地方,找到了那个扫地的道长,对方还在扫地。
余漫不知道该怎么说,其实也不能怪人家,社会主义信的是马克思,除非开玩笑,否则谁面对发生在别人身上的这种情况不觉得对方有精神问题而是重生穿越呢?
愁得她胸口痛,一天不换回去,就多24小时被暴露的危险;一天不换回去,她就得多欠孟斯南一天的医药费;一天不换回去,她就得继续面对孟北的体贴和孟斯南的脾气。
最最最关键的是,她至今不知道郑语曼在哪里,万一是互相交换,那对方岂不是得在她身体里待着?她现在好像还是植物人状态吧??这跟死了也没差多少啊……
她坐在旁边的台阶上,好一阵长吁短叹,终于把扫完地的道长叹过来了,他提着扫帚,又是一礼,余漫有样学样还了回去。
“姑娘这是为何愁闷?难道师兄也没能开解一二?”
“……所以,道长先前是看我愁闷之态尽显才让我去寻您师兄的?”
“不错。”
“……”又白瞎了一个,余漫止不住再叹一口气,她还抱了一丝“侥幸”,觉得这人可能是“扫地僧”呢!
道长一撩道袍,大剌剌坐在余漫旁边,余漫眼看着他们两人就堵死了一道台阶,抿着唇没说话。
“人生在世,所遇诸事呢,它十之八九都是难以顺心如意的,姑娘你年纪轻轻,大不了从头来过,何至于如此呢?”
“……哦。”
“做人嘛,得过且过也是种乐趣,对不对?”
“……呃。”余漫欲言又止。
“再不顺心再艰难的日子,也总有过去的一天,回头一看,也就没什么了嘛!”
“……”余漫闭了闭眼,一样的配方一样的口感,果然是师兄弟,一脉相承的鸡汤,终于还是忍不住打断了,她说:“道长,我的情况可能不太一样,这些我都用不着。”
“从本质上看,其实也都差不多嘛!”
“不,差很多!”余漫破罐子破摔,“道长,他们遇见的是人生道路上的坎,我是直接走了别人的路,通俗易懂的说法是,我占了别人的人生,而对方现在下落不明还生死不明。这能一样吗?”
可能这个说法道长也是没听过,反应了一会儿,他大手一挥,说:“那的确是不太一样,不过,又有什么太重要的区别呢?”
“既然已经发生了,又无法改变,除了接受还能怎么样呢?姑娘,你别钻牛角尖嘛,最后要劝你的内容是差不多的,还是要劝你好好生活的嘛,这么看的话,不也是一样的?”
余漫无话可说,这……算不算机密?
果然,冷清是原因的,原谅她见识少,这听起来不就是在跟心理医生抢活儿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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