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李淑婉摇了摇李景的右臂。
李景实在拿李淑婉没有办法,况且李慕白还站在面前,李景抹不开情面:“多待几天可以,就是不要插手你阿弟巡卫衙的正事。”
李淑婉听见李景这样说,故作生气:“看来父皇还是不信任女儿,反而更信任阿弟!”
“你误会父皇了,女子不得参与朝政,这是自古以来的祖训,你若参与了,父皇就会被满朝的腐儒戳后脊梁骨,你懂吗?。”李景苦口婆心地解释。
李淑婉这才恢复了笑脸:“女儿自然懂父皇的良苦用心,女儿也没有干涉阿弟巡卫衙的事,只是有时帮帮小忙,其余事都是阿弟与李慕白做的。”
李淑婉说到李慕白,李景这才看向李慕白:“李卿,长公主没有给你添麻烦吧。”
李慕白笑了笑:“长公主殿下,冰雪聪明,智慧过人,只会帮臣解难题,哪会添麻烦。”
听了李慕白的话,李景大笑了起来:“看来你们俩是有了默契啊。”
李景这样一说,李淑婉与李慕白相视一笑。
“对了,今日你们进宫所为何事?”李景接着道。
李淑婉从李景身旁走了出来,与李慕白一同跪在李景面前。
李景吃了一惊,心中有些不安:“快快请起,有事就说,又下跪作甚?”
李淑婉非但没有起身的意思,反而一脸认真:“父皇,女儿想请你下旨赦免了告御状老妇的刑罚。”
“臣附议!”李慕白道。
果然又是一件为难之事,李景面露难色:“李卿,长公主不通律法,情有可原,你难道也不懂大晟律例吗?”
李慕白看出了李景的为难,这也不是圣人不愿意,而是律法在前,不得任由皇帝随意而为。
“回圣人,臣知晓律例,可今日臣看到那老妇那般模样,等五十仗下去,那老妇估计当场丧命。”李慕白说的时候一脸动容。
李景看到李慕白这个样子,也知道他所言不虚:“不是朕不愿意赦免那苦命的老妇,可如果朕今日开了这个特例,那往后老百姓就都会效仿。”
想到此处,李景叹了一口气:“唉,若老百姓不论冤屈大小均来京告御状,朕岂不是如七品县令一般,那要朝廷百官何用?”
李景这番言辞便是大晟律例有这条规定的初衷,确实如此,如若随意让百姓告御状,那天下州府的大小官吏便都可不要了。
李景又施了一礼:“臣知道圣人的难处,那老妇从江南来到京都告御状,本就是遇到了天大的冤屈,若如因律法缘故不网开一面,那只会让老妇冤屈未雪,再搭上她一条无辜性命,这岂不是有违告御状设立初衷为天下百姓作主!”
李淑婉也接着道:“是啊,父皇,法为人而立,只有真正为老百姓作主,这才是遵从了律法设立的真意!”
李景将李淑婉与李慕白所说之言,在心中来回过了几遍,觉得他们说得甚是有理:“李卿,你这就拟旨,特赦老妇刑罚。”
听见李景终于松了口,李淑婉起身给了李景一个大大的拥抱,李慕白也给李景深深地磕了一个头。
拿着盖着玉玺大印的圣旨,李淑婉与李慕白片刻也不敢耽误,骑着快马直奔监察司。
监察司外。
当李淑婉与李景赶到监察司时,人群都已散去,施刑的长条木案已被撤去,只剩下地上用白布盖着的一具尸身。
李淑婉与李慕白由满脸的欢喜,变成了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两人翻身下马,一步一步地朝白布盖着的尸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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