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张长得不太好看的脸。

他突然自卑。

他松开女孩，低垂着头，不直视付嫣然。

“对不起。”

对不起，他好像配不上女孩。

对方是校花，而他，只是一个迈不出腿的丑小鸭。

付嫣然从苏穆身上起来，用手扇风。

她以为苏穆说刚刚抱她那件事，她移开目光，说了句没关系。

外面雨渐渐小了，停了。

付嫣然立马开口：“苏穆，雨小了耶。”

苏穆也收拾好了心情，面上重新出现笑容，摆摆手，“我先走？”

“再见，回家记得喝热水。”

付嫣然送苏穆出门，等看不到他人了，她转身靠着门坐下去。

头埋在膝盖上，忽而恼羞成怒，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不争气！”

她自个骂道。

苏穆回到家，药铺一楼没有人，他走进去，喊了几声爷爷。

厕所的门打开，苏庆生探了个头，“有事？”

苏穆摇摇头，往楼上走，“没事，就叫叫你。”

苏庆生看着苏穆的背影，眼眸带着深深的不舍。

苍老的声音传出：“苏穆，你不用吃药了。”

苏穆停了下来，转身，声音带着丝丝疑惑与明显的惊喜。

“爷爷，我不用吃药了？”

“不追你同桌了？”

“追！”苏穆扬着笑，一双眸璀璨亮人。

等苏穆离开，良久，苏庆生收回他复杂的视线，咳了声。

他返回洗手间，按下按钮。

一张沾着血的纸巾冲了下去。

“店家在吗，买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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