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张梨花捂了捂嘴,笑得跟耗子似的,“幸好我昨儿汤圆吃撑了,要不然咱们已经上京味斋吃大餐去了,那这银子可没了。”
宋秋本是替她伤怀几分的,但见她这耍宝的样子,也是忍不住乐不可支起来。
这孩子!
真是会自愈又乐观得很。
张梨花耍宝够了,见宋秋也笑开怀了,不由心里松了一口气,双手抱后脑勺往后一躺,“唉,不过啊,今儿你可是没看着我爷爷坐在屋里那表情,说真的,也不知怎么回事,我也说不上来,总觉得我奶骂我打我,都要比我爷那样的表情好,我不记我奶打我,可这心里吧,却总记着我爷当时那样子。”
她说不清楚为什么,但就是觉得那样的表情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明明吧,虽然爷爷向来冷淡,但从来可没打骂过她,对她说过重话。
且在她奶骂她时还会给她求两句情,年节分什么好吃的,她奶不分给她她爷爷会分她一点的。
显然就是护着他的一般,就像先才,她奶气的很了,打她骂她那样厉害,最后还是她爷给她求的情,但她就觉得怪怪的。
可能打小就知道这个爷爷不是亲爷爷,所以她心里总有一层隔阂吧。
张梨花想不通,但好在她也不去悲春秋想太多的人,很快就丢到一边去了。
“这里阴凉,歇上一觉咱再去捡山菌吧。”
“嗯,好。”
宋秋也跟着躺下来,偏头看了眼张梨花的侧颜,良久,问她道:“身上痛吗?”
张梨花啊了一声,才反应过来她问的什么,干脆侧过身来对着宋秋,还伸手拍了一把自己的肩膀往后,“不痛,那扫帚又没个刺的,也不是棍子,打不坏人的。”
说着,她想到什么来,扑哧笑了一声,“我估计我奶也是被我气昏了头了,都不知自己干什么了,要不然那扫帚旁边就是根烧火棍,不比扫帚好使啊!”
宋秋听着,不知怎么的,却想到了当时她要冲出去但她奶却死死拉住她的事。
明明奶也是很疼梨花的啊,没道理打人的是邓奶奶她就不相劝两句了?好姐妹也不是这样的一味觉得她都对不是?
有些奇怪,也说不上来。
宋秋摇摇头,那热乎乎的风吹在脸上,有些打脑壳,眼皮子也紧得很,有些困倦,她索性也不想了。
不知有没有彻底睡着,又或者不知睡了多久。
忽然的,宋秋似乎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
有前世一个人半夜回家被流氓尾随最后和流氓撕扯打架被打破了头幸运的吓走了那胆子也不算太大的流氓的经验,后来的宋秋一直很警醒,对危险也很灵敏。
几乎是立时的,她浑身的汗毛倒竖,人也立马睁开了眼睛来。
眼睛一睁,她就从几棵竹子的缝隙间看到了几个黑衣大汉。
危险!
没有任何犹豫,宋秋一把抓住了带上山的柴刀。
幸好,上午在那片山发现了几棵枯树,她打算砍了捆回家当柴烧的,所以才带了柴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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