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皖端着一杯茶,站在众人身后,看着几个菜鸟在牌桌拼的有来有往,心里美滋滋的,可惜这几人不带自己玩。
“输不起!”汤皖蜚语道。端着茶杯,在院里晃荡,心里估摸着时间,怕是老朱遇到事,来不了。
首常先生不知什么时候下了场,凑到了汤皖身边,轻声道:
“皖之先生,你之前让我去读老马的书,我都找了,不过没怎么看懂!”
老马这会儿在华夏还不出名,他的著作基本没人去翻译,有的也只是报纸的只言片语,而关于布党的资料就更少了。
不过,首常先生知道汤皖最近麻烦事儿,就没来询问,今天刚好寻了个机会,实在是按捺不住心里的悸动,立刻就问了。
“倒是我的失算了,没考虑周全。不过首常兄,我也只是提供一个思路,这条路目前还没有人走过,也不知道结果会如何?”汤皖道。
“没走过又怎么样,我们不都是在淌着河水过河,就是要给后面人淌出一条路来。”首常先生迫切的心情,在脸十分明显。
“首常兄,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先别急,有人正在替我们淌水,暂且观之。”汤皖又安慰道。
“可是布党?”首常先生问道。
汤皖点了点头,看着北方,说道:
“走已经走过的路,可以减少很多的麻烦,依首常兄的过人见解,届时在稍加改良,便可为我们所用。”
“我何尝不知道呢?只是,看的糟心,空有一身的力气,没处使,我们的衙门,看不到一点希望。”首常先生大倒苦水。
“我前些天去任公那里了一趟,你可知,任公现在是何心情?”首常先生的《晨钟报》就是任公他们筹划的,因此两人私下里有来往。
“哦?任公怎么说?”任公此番出手相助,汤皖还没来得及亲自门感谢,这时听到首常先生如此说,不禁疑惑起来。
“任公打算从此远离政事,以后专心学问一途,教育子女。”首常先生颇为心酸的说道。
如此一来,汤皖倒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之前的典礼,任公明明是财政总长,却是以文人的身份出席的,与一干正府要员,分席而作,怕是已经就做了决定了吧。
“连任公都对他们没了信心,可见是真的没救了,你说如何能不急?”首常先生唏嘘说道。
“急也没用,路得一步一步走,单你一人往前冲,其他人都在后面,傻乎乎的看着你,无非是添人头罢了。”汤皖经过这一次的信任危机事件,已经彻底的想清楚了。
“人云亦云,思想麻木,都还没有彻底走出俗套,所以,才要思想解放,我这一次的事情就是最好的参照。”
“刚好,我等会就要说这事,你听听看!”
“好!”首常先生道。
..........
时间来到了午饭时间,院里的牌局恋恋不舍的散了,厨房里也已经做好了饭菜,湘虎正端着一盘一盘的菜,往送。
汤皖去房里拎着酒出来,随后给众人斟满酒,举着杯子说道:
“感谢诸君前来,我大病痊愈,就先干为敬了。”
“哈哈哈.....”
大家都知道,汤皖是正话反着说,笑出声来,却也明白,汤皖不是一个无的放矢的人,今天邀请大家来,肯定是有什么事情。
见大家饮完酒,都放下筷子,按兵不动,皆看向自己,汤皖迎着众多疑惑的目光,继续说道:
“我刚说的‘大病’为真,痊愈是假,便是因为国人的思想,病的太重,继续一副良药来救治,以前是时机未到。而今,这幅良药即将成型,因此特邀诸君前来共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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