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段鸿叶眼光凌厉,看向汤皖就像在看一个小丑一般,心里已经十分确定了。
接下来,倘若汤皖要是能自圆其说,那还好一些倘若不能,那就只能说一声抱歉了。
汤皖没想到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竟然惹得眼前的段公子这般不快,本来也不想做过多的解释。
但是看到旁边菊长,隐隐不安的焦急神态,也只能暗叹一声,这是个人情社会。
自己倒是无所谓,连曰本人都不怕,哪能还怕一个公子哥,却是怕因为自己,连累了数次帮忙的菊长,只得耐下心来,解释道:
“我打算用赚来的钱,建一所新式的学堂,供没钱读书的孩子上学。”
“什么样的新式学堂?”段鸿叶一听,态度总算好点。
汤皖只好又仔细的解释起,新式学堂与私塾的不同之处,当段鸿叶听到汤皖打算只象征性的收取一些书本费,和要同时上三门课,而且还有专门的体育课时,顿时有些不敢置信。
这让段鸿叶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小时候读书的场景,整天对着夫子的一张老脸,和只会让背诵一些晦涩的文字,完全提不起一丝兴趣,以至于到最后产生了厌倦。
假如要是自己小时候,能在汤皖所说的这种新式学堂里读书的话,应该会大不一样吧,至少不会一看见书本就头疼。
段鸿叶看着汤皖仔仔细细的讲着自己,对于这所新式学堂的规划,眼睛里的凌厉之意顿时烟消云散,反而变得欣赏和佩服起来。
待汤皖一口气说完,竟是罕见的提汤皖续了一杯茶水,而后说道:
“这样的新式学堂,以前从来没有过,建起来颇为麻烦,估计耗费钱财不少,你们只占3成,怕是不够,我这里便少一成,算是资助新式学堂。”
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汤皖顿时眼睛一亮,连带看着段鸿叶的眼光都和煦了许多,说道:
“我替孩子们,谢谢段公子了!”
段鸿叶却是没了之前的轻佻,反而义正言辞的说道:
“不用谢,既然你建立这工坊本就不是为了自己赚钱,那我占你7成股份便是没有道理。”
“我这人虽不讲道理,但是讲良心,等过段时间当成軍粮卖,想来这4成分红也够你建个十所八所的新式学堂。”
“如果不够的话,你再来找我!”
丢下这段话,段鸿叶起身便要走了,忽而又转过身来,说道:
“尊你一声先生不为过,但你与我不同道。人只要是活在这世间,总是会有麻烦的,若是建学堂遇到事儿,大事来找我,小事找他就行。”
看着段鸿叶和菊长离去的身影,汤皖若有所思,觉得生活颇为戏剧化,虽然失去了股份,但是在建立新式学堂的路上,却又多了一大助力。
毕竟,民国第一公子哥,在首都这块地界上,任谁见了,都得给几分面子。
段鸿叶和菊长走后,院里又恢复了清净,大牛正在石桌上收拾着多余的茶杯,而汤皖则是走到躺椅边,以一个十分惬意的姿势躺在躺椅上,眯着眼。
此时的阳光还不太强烈,照在院里的树叶上,发着柔和的绿光,隐隐能看见树叶的条纹脉络,渐渐地有了一丝风,把树叶吹得摇曳,倒是看的不清楚了。
汤皖从那一片树叶上移开了目光,转而看向湛蓝的天空,这会儿天气又变得好了起来,全然没有了刚起床时的闷热。
“大牛,你快出来看,天气又好了,今日怕是不下雨了,那邮寄小哥白穿蓑衣了!”
大牛从厨房里探出一颗憨憨的脑袋来,郁闷的说道:
“这鬼老天,一会阴,一会晴的,叫人准备不及。”
汤皖笑骂道:
“你只管在家做你自己的事情,这老天阴也好,晴也好,如何能影响你?”
大牛瘪着嘴说道:
“哦!俺知道了!”
没再去搭话,汤皖怡然自得的躺在躺椅上,麻利的换个边,闭着眼,渐渐地眼皮子变得沉重了,呼吸变得缓慢了,竟是睡了过去。
大牛走出厨房的时候,见先生在院里小憩,便自觉地放轻了动作,减少了声响,想着离做中午饭还有好大一会,便又在院里窸窸窣窣的收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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