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树下的石桌上阵摆着一壶茶水,三人正围着石桌,一边喝茶一边闲聊,钱玄一脸佩服的看着汤皖,说道:
“皖之,你可真是神了,这一个月的分红都快赶上我工资了!”
这个时代,大学教授和正府工作人员的工资之高,简直让人望而生畏,足足有一百多大洋的月薪,而普通人累死累活一个月,平均也就5个大洋。
所以,当钱玄看到可以分红100多大洋,心里的震惊可想而知了,而这一切不过才经历了短短的半年时间左右。
听到钱玄又无意中提起了工资,迅哥儿心里就没来由的生出了火,发着牢骚,说道:
“房子里换了人住,工资还不发,这换人和不换人,有什么区别?”
汤皖给迅哥儿倒了一杯茶,劝其消消火,而后说道:
“大区别没有,小区别还是要的!”
迅哥儿还不解气,又抱怨道:
“我看,是一丘之貉,没一个好东西,这才换了多久,就要闹出天大的笑话了。”
自从袁老大去世以后,黎黄陂任大当家,启瑞任二当家,实际上两个不对头,权利基本都在启瑞手里抓着。
而袁老大离世后,手底下的众多小弟就都摇身一变成了各地实权大佬,都纷纷以同门出身的启瑞为首,因此启瑞腰杆子能挺得直,讲话声音直接盖过大当家。
黎黄陂深受南方信任,肩膀上承受着民主共和的重任,结果启瑞直接不鸟他这个大当家。
于是,启瑞在黎黄陂的眼里,就成了又一个袁老大般的人物,所以两者之间缝隙越来越大,这便是迅哥儿所说的“天大的笑话。”
一个国家的大当家和二当家,竟然劲儿不往一出使,反而互相不对付,大有一言不合就当众撕逼的态势,真是活见鬼了。
但这也不是普通人能管得,虽说大家都看在眼里,心里都很失望与气愤,但也没人敢在这个时候乱说话,汤皖继续劝解道:
“区别还是有一点,现在吵吵闹闹,至少还有轮流坐庄的机会,不像以前,被强制霸占着不换人,所以希望还是有的。”
迅哥儿非但没能被劝解,反而越发的生气了,直接开骂道:
“房子都要塌了,不想着先把房子修理好,而是争着都来住一住,哪天房子塌了,第一个压死的,就是这帮争着想进来住的人。”
“我等屁民,大不了到时候,重新建一个房子,我就不信,四万万同胞,还遇不到个好住户了?”
“消消气,喝喝茶,好住户一定会有的,我推测要不了几年就能出来了!”汤皖一边拍着迅哥儿愠怒的肩膀,一边端着茶伺候。
钱玄之前一直光听着,不发言,这会听到汤皖这么说,顿时取笑道:
“你就差去街上摆个摊位,嘴里喊着福祸姻缘,写字测字,怎么跟个老神棍似的。”
随后也是嘴里发出着长吁声,无奈道:
“怎么一点都没有好转的迹象,再这样下去,我都开始怀疑你说的三十年之期了!”
汤皖也变得沉默了,随后苦笑道:
“这个房子啊,还是不能塌,真要是塌了,压死的不光是他们,许多老百姓也要无辜遭难的。”
“所以啊,没人听咱们说话的,那咱们就不说话,干实事,尽我等最大的力量把房子修补好,等一个好住户进来。”
........
在不知不觉的闲聊扯淡中,天色竟是慢慢的起了变化,院里有了一丝凉快,原来是起了一丝风的缘故,吹着树叶摇摇晃晃,抬头往天上看去,都已经是日落时分了,夕阳染红了整个天空。
汤皖伸出手臂,指着天空说道:
“你们看,太阳要落山的时候,都是要染红整个天空的,太阳要出山的时候,也是要染红整个天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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