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准备要走,哪知汤皖急着道:
“先别走,借点钱,路费不够了。”
“哈哈哈”
次日一大清早,大牛正在做早餐,就听见大门被敲响了,大牛跑去开门就看见迅哥儿提着一个布袋子,嘱咐道:
“给皖之先生的!”
说完就起身消失了,等大牛刚做好早餐,就又听见了敲门声,来者是钱玄,抱着一个盒子,道:
“交给你的先生,还没起来么?”
大牛摇摇头,见此,钱玄一言不发的便转身离开了。
等汤皖醒了,走到院里,大牛便把布袋子和盒子的事情说出来了,打开一看,里面摆放着杂乱无章的铜板和大洋。
想来是早上银行没开门,家里仅存的钱都拿来了,没来由的感到心里一阵暖流经过。
吃完早餐,汤皖和大牛就直奔火车站,中午到平津,走津浦线到江北浦口,然后过江转乘沪宁线,一个单次花费时间大概两天半。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下车的时候,仍然是身心俱疲,只想找一个旅馆好好休息一下,在做其他打算。
车站旁便有供应旅客休息的宾馆,可惜实在太贵,忍着困乏往城里走,最终找了一家便宜的居住。
大牛倒还好,知道汤皖饭没怎么吃,就去街上买了几个大包子,回来的时候就发现汤皖衣服都没脱,躺在床上打着鼾声。
于是便背靠着房间门,一边注意着周围的动静,一边大口的吃着软乎的大包子。
大概是因为实在太累了,汤皖陷入了深度睡眠之中。
梦里,耳朵里传来呼呼的风声,而前方一片模糊,像是被云彩遮住了视野。
耳边的风声越来越大,吹的汤皖的头发丝抽在脸上,火辣辣的疼,等到汤皖意识到在急速下落之后,已经冲破了云层。
自高空往下看,下面是一个高楼耸立的巨大城市,中间有一条大江流过,入海口还有一个狭长的岛屿。
“沪市?”
在猜测间,汤皖坠落的速度越来越快,风吹得只能看见前面一片模糊的影子,等了一会便一头栽进了黄浦江。
巨大的恐惧包裹着汤皖,使劲的挥舞着手臂,双腿卖力的往下瞪去,可无论怎么用力,自己就是一直往下面沉去。
江水使劲的向汤皖嘴里耳朵,鼻子灌,四周一片漆黑,等终于到了江底的时候,浑身已经没有了力气,渐渐的意识消散了。
迷蒙中,看到许多人正在撕扯衣服,鞋子,还有人想把胳膊给扯下来,汤皖害怕极了,想大声呼救,却喊不出一个字。
想站起来逃跑,却发现双腿根本不听使唤,使不上力气,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江底的一帮人撕扯,咬拉,汤皖知道自己大概是活不成了,于是笑着放弃了抵抗。
恍惚间听到有人叫自己:“先生!!先生!”
汤皖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迷迷糊糊中看到一张青涩却又紧张的脸庞,原来是大牛。
“先生,你醒了,是不是做噩梦了?”大牛急着道。
汤皖大呼一口气,揉了揉眼睛,这才发现浑身都是汗,苦笑道:
“但愿梦都是反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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