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罚跪这件事实在是太过无聊。
云清看了一眼那小兔子,想起自己的几个蟋蟀,“师父,我能不能……”把那几只蟋蟀带上罚跪?
浮白冷淡淡的打断他,“莫要跟为师讨价还价!”
她每次自称为师的时候,都是气坏了的。
云清自然不敢招惹,只好灰溜溜的去院子里跪着了。
院子里有个小小的水池,水池边上种着各种各样的花儿。
云清无聊,便只能随手捻了一朵花下来。
花瓣在他手上一瓣一瓣的被撤下来。
他嘴里还念叨着:“冷淡,暴躁,冷淡,暴躁,冷淡……”
这说的除了浮白,还能有谁?
浮白从屋里出来,便听到他在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
那人许是撕花瓣撕得太过传神,以至于,浮白从背后靠近他,他竟没有丝毫察觉到。
直到浮白站在他身后,听到了他嘴里说的那些话,浮白冷了冷脸,“冥顽不灵。”
这一声,简直要把云清的魂儿都吓出去了。
他脸色苍白的回头,“师……师父,您……您怎么过来了?”
浮白淡淡道:“为师不过来,如何知道自己这般冷淡和暴躁?”
云清:“……”
他还想解释什么,可浮白已经拂袖离开。
浮白从芳华殿出来,一路往三重天的天君殿去。
还没进门,便听到里面传来孩童操练的声音。
一进门,果然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三五个少年正在修行剑术。
瞧见浮白,几个少年纷纷行礼,“拜见浮白神女。”
浮白点点头,便进了大殿。
琏夜正端着一杯茶水,悠哉游哉的喝着茶,桌子上摆放着一个棋局。
兄长倒是有闲情雅致,竟然自己跟自己对弈呢。
浮白在他对面坐下,捻起白子,跟他对战。
这一局,浮白被琏夜轻而易举的击败。
琏夜忍不住笑道:“这是怎么了?今日怎得发挥这般不好,是不是谁惹我们神女殿下生气了?”
浮白叹了口气,道:“云清这孩子着实是顽劣了些。”
原来是为了那个小徒弟。
琏夜拍拍她的肩膀,道:“小孩子嘛,你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也是喜欢闹脾气耍小性子的。相比你现在这个冷淡的性子,我倒觉得,从前那般更加可爱一些。”
她心里正生着气呢,他还有心思打趣她?
浮白皱了皱眉,道:“再来一局。”
她此刻心烦意乱的,再来一局也是输的。
“再来一局。”
仍旧是输。
“再来。”
……
这场对弈从白天一直进行到深夜,琏夜不由得大气哈欠来。
“我说,外面的雨都快停了,你还不回去吗?”
浮白怔了怔,外面……下雨了吗?
她太过专心棋局,以至于根本没有察觉到。
等等,云清还跪在院子里呢。
浮白立刻起身,连告辞的话都没说,便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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