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一只手将汤盅护在怀里,另一只手将架在她胳膊上的手轻轻扭转,力度不大但却疼的小姑娘连连求饶。
其余几人手忙脚乱地去扶皇后,也没空再管她,忘忧抱着汤盅回到了禾风居,将汤用小碗盛出来递给忘尘。
见忘尘不肯接,忘忧轻轻吹了吹碗中的汤,氤氲的水汽下女子唇色水润,盈满光泽“尝尝看,不烫的。”
时纵接过汤碗,恍然想起自己似曾也有过这样一段炽热甜蜜的爱恋,与面前的女子重合到一起。
窗外阳光透过青翠竹叶撒下熹微碎光晃得人眼晕,他端起碗喝了一口,一瞬间熟悉的味道让他忍不住捏紧手中的瓷碗,很快瓷碗迸裂,汤汁飞溅。
“这汤的味道……”
忘忧吓了一跳“这汤怎么了?”
时纵随后摇了摇头“没什么,可能是我想多了。”
忘忧尝了一口,将一碗新汤递给时纵“这汤是你教给我的,味道不会错的。”
时纵闻言,未置一词,抬手将汤一口气喝完。
这时才回想起来,玄冥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为何着急让我将他杀掉,他是否知道些什么?
天灾将至流言四起,疆国国师崔子骞断言疆国将毁于一位妖孽术师的手上,此时所有矛头都对准了忘忧,而对皇帝行巫蛊之术的人也被怀疑成了她,为了博得皇帝的信任先下蛊再拔蛊玩的一手好计谋。
忘忧找到崔子骞的时候他正在大肆宣扬天灾只因一人起,只要将这个人处死祭天,必平天怒,如若不然天灾将至疆国必亡。
“国师大人说的是我吗?”
远远望去只见一红衣女子戴着斗笠立在门口,衣袂随风舞动,被吹开的斗笠下只能看见精巧如玉的下颏连着锁骨。
“你这妖孽,还不伏诛?”
忘忧大笑一声“崔子骞有胆你就来试试。”
这猖狂至极的模样让崔子骞恨极,他平生最讨厌这种人,更不允许有人质疑他的能力,一只黑蛇从他的衣袖中钻出,黝黑的鳞片在阳光下闪着森寒的光,吐着猩红的信子,飞快的朝忘忧游过去。
忘忧摘下斗笠“我说,我们之间就没必要斗这种小把戏了吧?”
黑蛇僵停在原地,而崔子骞的手不住轻颤,周身力气似乎在一瞬间被抽离干净,心中恐惧弥漫“你……居然还活着。”
“听国师的语气,似乎很遗憾呢。”
崔子骞心中惊涛骇浪,他不相信这个妖女你居然还活着“你用了观天镜像不可能还活着。”
忘忧戴上斗笠“我今天来找你,可不是为了向你解释我为什么还活着,我问你,南疆扶桑可有什么异动?”
“你也听说了,扶桑一夜之间花草树木全部枯萎,听说有人将扶桑树给摧毁了,死状惨烈,我想多了解一些,想来想去还是找你比较合适,毕竟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
崔子骞稳住心神“还不是你们黎山的人干的,芒童已经出世,你们谁也逃不了。”
“你还知道些什么?我师傅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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