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对这个外祖父印象并不深。
说来也是,自己女儿在他眼里都只是个物件,说送就送了,更何况是个病秧子外孙女儿。
恐怕在他眼里,沈氏母女除了能维持住与侯府的关系之外便再无任何价值了吧。
姽婳冷笑。
自私自利,枉为人父。
沈富被她眼中鄙夷刺痛了眼。
他大怒,怒极之下,竟清楚的吐出了三个字。
“死丫头!”
姽婳眸底一寒。
哒哒哒,迈着小腿短跑到他身旁,朝着他的嘴就是狠狠的一脚。
“噗——”
伴随着剧痛的,还有一阵天旋地转的晕眩。
沈富口中腥甜,“哇”的一声,吐出一口带着两颗牙齿的鲜血。
他脑中一片空白,连痛呼声都没能发出来就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万籁俱寂!
实在是这一脚太过干脆利落,六岁小儿踹飞亲外祖父的场面也太过震撼。
“小,小姐……”
香铃目瞪口呆。
这才多久,夫人,沈老爷接连不省人事,她家小姐这是要上天吗?
接下来呢?是不是要轮到侯爷跟世子爷了?
“怎么?害怕了?”
怕啊,怎么不怕,香铃一脸绝望。
主子惹了祸后会如何不一定,可她这个做奴婢的,肯定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她看向姽婳,眼泪汪汪,恐怕以后再也不能伺候她家小姐了。
姽婳被她看的莫名其妙。
“别哭了,把他丢走,丢远点。”
“哦。”
香铃哭唧唧的应了一声。
原主六岁,伺候她的香铃也就比她大了四岁而已,十岁,也还是个孩子。
姽婳看着她抓着沈富的一条腿,费力的拖着,目中若有所思。
这寒芷院里,丫鬟婆子不少,只可惜原主母女不受宠,性子又软弱可欺,以至于下人们伺候都不尽心。
刚刚沈富闯进来,竟只有香铃一个人拦着。
还有沈氏的屋子里,除了匆匆出去请大夫的叶妈妈,竟连个伺候的都没有。
而直到这会儿,她们才陆陆续续的出来。
姽婳眼眸微眯。
是了,这寒芷院的下人卖身契可不是在原主母女手上。
小少年一直跟在姽婳身后,目光也一直追随着她,自然,也敏锐的察觉到了她的情绪。
小姑娘不高兴了!
他想了想,跑到沈富旁边,负责了他的另一条腿。
他年纪不大,个子比起香铃还要矮一些。
不过有了他的加入,费劲拖了半天都没能走远的香铃到底轻松了些。
此时画面有些诡异,两个半大孩子一人扛着一条腿,脚步蹒跚,如果忽略掉像死猪一样被拖着的沈富的话,还真让人忍不住想帮一把。
“小姐,丢多远?”
香铃摸不准多远才远,回头问道。
姽婳想了想,到寒芷院的必经之路似乎有个人工湖。
“丢进湖里。”
香铃,“……”
她倒不是觉得自家小姐狠心,毕竟她已经弄残了老爷,也不在乎多加一条毁尸灭迹的罪名,就是,觉得真挺远的。
“知道了小姐。”
主仆两一个敢说,一个敢应,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只是谈论了一下今儿天气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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